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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辟鸿蒙,万物创生;一阴一阳,并峙协同。女娲降世,任高责重;抟土造人,化育生命。炼石补天,拯救万灵;制乐立媒,世代传承。居有定所,女织男耕;采桑灌园,浑然天成。故有阴阳之道,方成大化流行;唯有男女相偕,方得世间繁盛。
闹春耕,正在增加很多新内容,尤其是今年,农家有了更多“宝贝”,比如犁田机、旋耕机、插秧机等,大家总结得有些“牛气冲天”:过去春耕靠水牛、黄牛,累啊;现在舒服啦,“铁牛”“飞牛(无人机)”干活又好又顺溜,痛快!春雨沁润着田野,扑面而来的,还有滚滚的现代化气息。
夏橡、黄金树、三刺皂角、山杏等林木将山体包裹得绿意葱茏。站在山顶的望城亭,四下环顾,万亩海棠林碧波荡漾,一条条宽阔的大道与一幢幢别致的高楼铺陈开来,花团锦簇、浓荫密布。青河公园、滨河公园、开屏河公园、人民公园、凤凰山公园、锦绣休闲公园……整个城市掩映在绿荫之中。
当热闹远去,日子回归平静,我们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上针、下针,顺针、扣针,飞针走线。我用一双巧手绣出精美的图案,也绣出了美好的生活蓝图。四周静悄悄的,我听到自己内心拔节的声音。
山洞。封闭的山洞。阳光进不去。以为只待一两天,顶多一个礼拜。不是,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二十岁的青年,性子急。日复一日于山洞训练,磨性子,磨功夫。唯一的娱乐,是你跟我学东北话,我跟你学岭南语。
我是一个不愿,而且很少谈论自己的人,此文我本已放弃写作。初衷是我不愿浪费自己和他人的时间,再来絮叨自己的“不幸”遭遇。世间万事万物,从宏观上看,个人总是渺小。在你是天大的事,在别人却如同草芥。何况人类如今面对着更多的,甚至是无穷尽的灾难!《登楼记》的写作就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被我强制地放弃了。
喝茶,是潮汕人的生活美学,他们敬茶如同敬神明,水、火、器、烹、饮,每个环节均十分考究。比如,冲水要高冲,以免破坏“茶胆”,斟茶则要低斟,以免茶香消散。又比如,煮水要用风炉仔,燃料以炭为上,其中,最受推崇的是橄榄炭和乌榄炭,橄榄炭又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用带果肉的橄榄风干(晒干)后烧制,一种是用橄榄核烧制,它们可以为茶水增添淡远的清香。
在仙桃生活了三十多年,目染心浸,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座城。爱它排空的碧浪、爱它满地的桃花、爱它小巷里的吆喝声、爱它空气中弥漫着的桂花香味……平日里,我喜欢登上东荆河大堤、汉江大堤,看树枝如翠,牛羊悠闲地吃草,河水静静奔流。
在平潭岛上,公园里、行道旁、大院内,城里乡下,房前屋后,小叶榕、高山榕、富贵榕、红皮榕、橡皮榕、火山榕、垂叶榕、黄金榕……成千上万的榕树,根系抓牢大地,冠盖直冲云天,为人们挡住强风、扮靓家园。
“恶紫之夺朱也”,乃孔子圣训,其意为憎恨以假乱真,用邪说侵蚀正理。因其关乎守正卫道的根本,所以具有战略性质;而“无所争”,即未造成直接威胁,属于斗争策略。茅公揭橥这两方面理由,鞭辟入里,恰中肯綮。
每年春天,村子里里外外,野地里、庄稼地里、小河边,昨天还是荒草漫野,夜里一阵儿春雨,第二天早晨就会到处冒出一株一株鲜嫩的小桃树苗来。小桃树苗只有几片叶子,叶尖上滚动着一颗两颗晶莹的露珠儿。小桃树的叶子太嫩,似乎承受不了那一两颗露水之重,于是会微微抖动,越抖动越显得清秀,越让人爱怜。
一个春日,我正赏花,冷不防被一阵哭声拽走了目光。一个女子蹲在小石桥边,边打电话边痛哭,头发遮住了她的眉眼。游人来来往往,她一味沉浸在自己的心境里。我的心绪挺为她牵扯,然而过不几日,却发现她打扮得齐齐整整,脸上搽了胭脂,抚摸着一朵海棠,浅浅地笑。
记得我大学放暑假第一次去看父亲,只见他的警服衬衣已洗得发白。他管理着几百名犯人,天不亮就起床,组织他们去食堂吃饭。清晨趁阳光还不强烈,带着他们在田地里学习耕种。蔬菜地、麦子地、西瓜地、苹果地,到处都洒下了他的汗水。太阳下山,父亲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宿舍。他把农田里做农活的技巧和生活中的道理,都教授给犯人。
小马说着,再一次笑起来,带笑的方脸显得又宽又短,眼角的鱼尾纹像两簇横开的烟花,深刻而又灿烂。小马不小了,五十多岁的女人,在这里,一直被我们叫着“小马”,好像,在“老年病房”里,小马、小张、小丁、小魏、小兰她们,永远都不会老似的。
落日时分,锡瓦彩霞满天,原本并不喧嚣的小镇愈发静谧。一泓泓泉水和镇外的盐湖,都在夕阳的余晖里泛着金色波光。田里劳作了一天的居民或骑着毛驴,或坐着驴车,怡然自得地归返家中。少顷,土房农舍渐次飘出缕缕炊烟,那是生活的况味。
离开故乡三十多年,这是我们第一次回出生地过年。临近年关,我们兄弟三人带着家人沿公路进入村子,远远就看见一栋栋砖木结构的楼房,这里早年是低矮陈旧的瓦房。有乡亲看见我们的车辆进村后,主动在房前燃起喜庆的鞭炮以示欢迎。近乡情更怯,但乡亲们火辣辣的热情化解了我们心头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