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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开过蛋行、米行、草行,到父亲这一辈公私合营了,伯父去粮站当了站长,父亲去供销社收蛋,叔父考上师范,当了小学校长。爷爷自己也去供销系统当营业员,先在镇里,然后去了村里。小姑姑从小就被宠,闲着在家。
在广州,木棉花开在哪里,春天就在哪里。当全城的木棉花一起开放的时候,春天就一下子欢腾起来了。江南大道、东山湖公园、陵园西路、越秀公园都是赏花的好去处,成片的木棉花竞相盛开,近看如红灯满树,远望似云霞映天。木棉花的集体表白,让春天的脸颊阵阵泛红。
初春时节,茫茫苍苍的大山里,寒气袭人,如果没有人提醒,根本意识不到,被冰霜包裹着的任性生长的古树,竟然是杜鹃。放眼望去,漫山遍野,枝枝杈杈,层层叠叠,在悬崖绝壁上,在平缓的漫坡上,在竹林掩映处,它们生长得无拘无束、恣意率性。
祖先从西藏来到云南边陲,已有两千五百年。砌起石块,引来山泉,把崎岖山地开垦成良田。梯田在连绵的群山起伏盘旋,旖旎的线条,闪亮的镜子,满山满谷。梯田蒸腾的气息,漂浮成云海;梯田溢出的水流,漫泛成瀑布。春天是气势,夏天是蓬勃;秋天是盛大的节日,冬天是祖母的安详。
前往温汤的路上,我终于看见了花团锦簇、杨柳依依。宜春确有好景色,只是“春”在乡野,不入闹市。温汤也确有一汪好泉,热气腾腾、如梦如幻,泉水周边尚未开发,犹如一方珍贵的璞玉有待雕琢。
细细咀嚼梨花的美,不仅仅是姿态,还有内在的精神。年年岁岁,它们坦然地开着,助推一方经济的繁荣,帮助乡亲们走出一条“致富路”。那一棵棵梨树从小树苗到粗壮大树,从长出枝丫到开花,到秋天结出果实,不仅赏心悦目,还能让你唇齿留香,生津清肺。但我还是更喜欢那一树树如雪一样洁白的花朵、那一抹沁人心脾的芳香——在我心里,这些胜过了千山万水的风景。
浏阳河城区段架起了各具形态的五座大桥,岸边建成了仪态万方的沿河风光带。傍晚时分尤其动人,绿树,彩灯,雕塑,波光粼粼的河水,还有散步的男女老少,不远处的夜空绽放着朵朵璀璨的烟花……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就在昔日的红丝桥渡口处,一座新的风光桥凌波照水,仿佛一只飞鸟展翅于碧波之上。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今天读来依然发人深省的至理名言出自宋代司马光的《训俭示康》。一方面,宋代的粮食种类和产量都较之前有较大发展和提高;另一方面,宋代人提倡勤俭节约的家训、格言等也大量涌现。
过完年,终于把父母接到我苏州的家里来住一段时间。这些年来他们都生活在农村老家,对城市生活非常陌生。我想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带着他们在江南一带游玩一番。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因为身体问题,父母都不适合远游,只能在苏州城里转转。
一排高大的针叶松围成正方形,象征大地,其内开阔的圆形绿地喻示天穹,寓意为“天圆地方,大地承天”。草地中央圆圆的水池喻指太阳。由池沼向外延伸的四条彩色石子路表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最有趣的是,花园四角各有一片花丛,花儿随季节变化而依次绽放:春牡丹,夏芍药,秋菊,冬梅。一年年循环往复,昭示着四季轮回。
闻到白兰花香,我就想起了老母亲。母亲,大字不识,极明理。人瘦弱,却坚韧。五十年代入党,一生辛劳,宁苦自己,不薄子女和他人。平常跟我讲的最多的是要好好工作,不要伤害人。要是不好干,就回来种田,种田最好,种下去就有得收。说完开心笑了。
没有限期的要求,因此整理并不着急。我在半个多月里,断断续续地过去,每次一两个小时,慢慢地收拾。十一年的时间不算短暂,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储藏了很多记忆。收拾过程中,一些往事被唤醒,曾经的场景再次浮现,消失的时间重新返回。
诗乎,茶乎?这里,一年四季,到处都是目及可见的一块块成片的绿色茶树与茶园。它们或平铺,或斜挂,于半山的坡上和山下的谷中。铺在平坡,如一幅碧绿的地毯;挂在斜坡或山谷,则是一帧帧翠绿色的水墨画。置身其中,茶树的绿色与清香,让人生出一分心动,有一种 “悠然见南山”的感悟。
药品紧缺的年代里,长满草药的青山成了吴医生眼中的“聚宝盆”。他经常上山去采草药,有时还喊上亲戚朋友帮忙,一脚泥一身汗。凡有来家里看病的,他和妻子都热情接待,到了饭点,还要留人家吃饭。最多的一天,他们家为患者煮了五次饭。
马屿红糖很有特点。颜色是浅浅的土黄而非深红色,最出名的马屿上安村红糖,嫩黄中带着粉色,色泽诱人,香气扑鼻。老一辈人说,马屿红糖还会“爬”呢。因为红糖刚做出来的时候,非常松软、细腻,仿佛散落的积雪,又像松松的流沙,看起来就像是红糖颗粒在“爬”一样。这说法可真形象。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儿时课本里的这句古诗,让多少人梦到这样的水乡:小楼、深巷、杏花、春雨……这是美,这是一个清秀的、风姿绰约的江南。自从读到这美好的诗句,水乡的杏花春雨,便时时打湿少年斑斓的梦。
海上起雾被困,脚被礁石划伤,大冬天脱光衣服跳进海里捞回被风浪打下海的手机,洗地笼洗到天亮……这些都是常态,阿贵黝黑的脸庞永远挂着笑,眼睛两旁很深的六道鱼尾纹看起来很喜庆,他自嘲说:“凡事不要慌,先发个朋友圈。”
九十年前,河北冀县伏家庄村北有棵大槐树。由于树龄年代久远,大槐树的根部形成了一个洞。每当夜深人静,便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脚步轻盈地来到槐树下。兵荒马乱,吃过晚饭,庄稼人便早早地上炕歇息了,河北平原的夜色漆黑而又静谧。她警觉地观察许久,然后弯腰在大槐树根部的洞里放一块土坷垃或一块砖头。
在童年,除了我们双脚下的这片小小的土地,其他所有的地方都是远方。在这本书里,远方回来了。我们假设远方是一匹匹马,或者它们干脆就是公园里的木马。它们从那个名叫“远方”的地方来到了我们面前,我们在和它们的对视中回到了童年。
枣花太不起眼了,它既没有桃花的艳、梨花的白,更没有牡丹的国色天香。它的长相貌似桂花,但没有桂花迷人的香气。它总是无声无息地开放,似乎生怕惊动了谁。它给人们的惊喜,就是那累累硕果。在月明晴朗的夜晚,满树的枣子就像琳琅满目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