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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陕南安康,人们说到茶,必然是说两样,一样是山茶,即绿茶红茶,另一样是绞股蓝茶。绞股蓝是南方山间一种极普通的野草,过去乡下老人头晕、中年人睡不好觉,扯了草根回家熬茶汤,喝上一两回就见效。后来生活好了,大家喝绞股蓝茶降“三高”。现在,陕南人家差不多总有这两样茶,绿茶红茶待客,绞股蓝茶自饮养生。
有些人闻不习惯这味道,说它是臭的。但是,对我而言,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了。家乡每年清明过后,山上就会冒出密密匝匝的竹笋。母亲带着我们上山挖竹笋回来,先削去皮,把笋心切成片状,焯过水,然后装进坛子里,用浓稠的米汤浸泡,把坛口封起来。经过个把月的发酵,再打开坛子,那酸笋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屋子。香啊!我们闻起来的确是香的。
从地里收上来的糯谷经过反复晾晒、脱粒后,白花花的糯米便进了米缸。择一吉日,母亲将糯米泡水、洗净、入笼,再一笼笼蒸出来。白花花的软与糯,在大白瓷碗里泛光。一碗糯米配什么菜都好吃——豆腐炒蒜苗、韭黄炒鸡蛋、莲藕烧猪排……若是糯米上再铺一层薄薄的五花肉或油菜蒸菜,那顿饭就会香甜得堪比过年。
上世纪90年代初,胜利石油人在大北盐碱滩栽下了一棵棵铁树,架设了一条条油龙。在这里,石油人战天斗地,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所以这儿也被称为“英雄滩”。三十多年来,“英雄滩”上的芦苇一茬又一茬,绿了黄,黄了绿;大北的石油人一代又一代,前赴后继,坚守在这方石油“阵地”。
晚明大儒黄宗羲说:“阳明一生精神,俱在江右!”此话道出江西在阳明学的发展史上地位很重要。王阳明曾出任庐陵知县,他注重教化,带动了江右王门学者对社会教育的重视。在吉安,社学、书院和讲学,构成了幼齿启蒙、高等教育与学术交流三位一体的教育系统,并成为庐陵文化的重要特征,影响数百年。
看着那一大片古法造纸作坊,我的思绪,却回到了几年前在青海果洛看到的造纸作坊。造纸技术诞生后,不论是攀过高山来到青藏地区,还是南下来到江南水乡,其实都预示着一种文明的交融,一种文化的生长。
在画《记写雁荡山花》后,潘天寿又画出《雁荡山花》这样的现代花鸟画杰作,画的署名是“雷婆头峰寿者”。我爬过雷婆头峰,它是我们家乡村庄后的一座山峰。周围的山峰,线条皆柔和,只有雷婆头峰,峻峭刚劲。我恍然省悟,或许在潘先生心目中,可以与雷婆头峰媲美的,只有雁荡山的山峰。
当我怀着有点胆怯和好奇的心情走进袁先生的客厅时,眼见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着红色绸缎上装、满面笑容的老人。她一边为我泡茶一边说:“我们是邻居。”这一句话让我顿时轻松了很多。当时人民日报社在王府井,离北京饭店只一箭之遥。“还是近邻。”袁先生又说,“远亲不如近邻呐!”
我立马想起了那个倚在门框上的小女孩。2003年的深秋,我第一次来到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的贞丰县,一下子被这里秀丽的自然风光和独特的民族风情所吸引。鬼斧神工的双乳峰,是大自然的造化。风光旖旎的三岔河,在丛山之间流淌着诗与歌的韵律。而八音民歌,声声洋溢着布依族人民劳动时的欢乐和对生活的热爱。
我六岁开始上学时,还是日伪时期,我总是不爱去,哭哭啼啼。有时我会带着家里的小黄狗躲到柳树前的高粱地里,抓蚂蚱,斗蛐蛐,看蚂蚁搬家。待到太阳偏西时,我才溜出高粱地,先在柳树下玩一会儿再回家。我把书包卡在树杈上,它却总是往下掉,我心想连柳树也不待见逃学的孩子。
几十年过去了,儿时记忆如佳酿,历久弥醇,难以忘怀。后因到外地工作,无暇旧地重游,又听闻湖水干涸,特别伤感。近年加大环境整治,加之降下几场大雨,泉水复涌,早已有朋友把照片发到网上,我看到后心情无比激动,便惦记着要再睹泉湖风貌。此次借中秋节看望家父,夜宿宾馆,与百泉湖比邻而居,一早便故地重游。
正月十五过后的一天,开车到离家最近的郊野公园。两排高高的大杨树夹着笔直的公园甬道,青灰色的枝干伸向雪后的晴空,所有的枝条都是弯曲着向上生长的,不再像深秋时向下低垂着。那种生发的姿态,让人感受到了春的气息。
太行村,在陕西汉阴县北的秦岭中,青山如围,村在半山,山名即是村名,此山并不巍峨,但连绵起伏,有山有岭有谷,有水有林有人家。站在山顶上,看群山向北渐次展开,满眼是绿的大海、绿的波涛、绿的海滩、绿的港湾,连阳光都被过滤成了绿色,绿色的光芒,在天地间闪耀。
洞庭古陆像个硕大的脸盆,四周是山,中间凹进去,形成辽阔的平原地带和浩渺的水域。临资口恰到好处地出现,一张口就吸进湘江与资江两条大江,就是这一口,使江河有了出路,使洞庭湖有了水源,真是自然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