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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不只是一种表现手法,到汉代已成为一种新文体,而且一直影响着后世的文章大家,如唐代杜牧的《阿房宫赋》、宋代苏东坡的《赤壁赋》等,而“比”则包括了比喻、夸张、拟人等多种修辞手法,成为文学创作的重要手段;只有“兴”,在汉代以后逐渐式微。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沉痛地感叹:“日用乎‘比’,月忘乎‘兴’,习小而弃大,所以文谢于周人也。”
老渔把式一生行走于自然的刀锋,满脸粗犷美学,海蚀风蚀让他们呈现出雕塑才有的金石之气。海代表无限的可能性,无数的方向,不确定的道路,稍有闪失,便是人船倾覆。想当年,他们必是从恶浪中赢得了生机,活下来,找个好女人,繁衍子嗣,将泥草房翻新,盖起瓦房,再换一条大马力的船,好日子才在眼前徐徐展开。
“放情长言,杂而无方者曰歌;步骤驰骋,疏而不滞者曰行;兼之者曰歌行。”明代学者徐师曾在《诗体明辨》里如是说。李白在池州秋浦且歌且行,不仅让我们感受到了秋浦的浪漫,也让我们看到了唐代现实主义的行走。
平时木屋是敞开的,入冬后我挂上了一道厚厚的门帘,四角用钉子固定住,再用搭扣系紧。猫伸出爪子用力挠了半天也进不去,只好悻悻地转身,跳上墙头离开。这一刻,我有些后悔,不该绑得那么严实。
半梦半醒间,似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似乎也知道这就是前日在林中行走时的实景,便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有一点绚烂也有一点温暖的梦,千万不要醒来,我要在那种美好的感觉中一直走下去。然后,又在混沌中接着畅想。这季节更迭、四时轮转,何尝不是天地自然的状态转化呢?春天是它的早晨,夏天是它的正午,秋天是它的黄昏,冬天则是它的夜晚。
苏轼是见证过宋世繁华风流的士人,是承平时期的典范。文献史料中,苏轼多面而复杂,而苏轼善食书写的变迁,最为直接地体现了后世的仰慕与接受。人们喜爱的,是才行高世、遇人温厚、“闲以谈谑”的苏轼。其人善食带着满怀生机的赤子之趣,成为一种文化符号与象征。
由此想开去,橘、橙、柚等柑橘类的水果,不仅味道甘美,而且历史悠久,在我们的文化史上也颇有可说之处。早在先秦,屈原就在《橘颂》中自比志节如橘,以其生于江南而不可移徙,赋予它以不屈的气节和品格。唐张九龄“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即是对这一咏物传统的继承。
乘坐景区大巴,我们登上了茱萸峰。又坐私家车到晋豫交界的一斗水村,在石头院子里吃富有特色的农家饭,到镇上夜游繁华。过了不久,我自己又到云台山镇隔壁的七贤镇游览。七贤镇和云台山镇互为表里,是现代旅游业造就了当地繁荣。游览的时候,做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党史研究的朋友由衷感觉现在农村政策惠民,我的大学同学曾在郑州郊区当知青,对农活、农村不陌生,今昔对比,也很有感慨。
我记得,每次窑饭运抵井口,香味随着巷道直灌井下的每一个角落,偌大的矿井似乎正摆开一场盛大的宴席。当时,我工作的地点在矿井西翼,海拔负三百米水平,距井口有几公里之遥,但窑饭的香味并没有因为距离而消散。窑饭从井口送到自己手上,已是一个小时以后。揭开饭盒,菜中透着饭香,饭中浸润菜的油水,饭菜香味又浓郁了几分,让人多生出些食欲。
三上泰山,都在金秋。登高远眺,层林尽染。那满山遍野滚荡起伏、饱经岁月风霜洗礼的泰山石,或硕大雄壮,或精巧圆润,组成了附着在泰山钢铁骨骼上的肌肉群。拾级而上,逡巡穿梭,在阴阴古木下,与泰山盘桓相伴,我蓦然发现——泰山,浑身刻满了字。
轻舟荡漾在碧波之上,穿行在芦苇丛中,偶尔遇到揺着小船的渔民。随着湖面渐行渐宽,水流轻缓了许多。水天相连之处,绿荫掩映之间,一座“漂浮”在湖面上的古城映入我们的眼帘——南阳古镇到了。
雄踞燕山、恒山、太行山三山之汇,坐拥涞水、易水、拒马河三水之源,河北涞源拥有层峦叠嶂、气象万千的自然风光。苏轼曾这样描写古称“飞狐城”的涞源:“太行西来万马屯,势与岱岳争雄尊。飞狐上党天下脊,半掩落日先黄昏。”
从杨慎的诗词作品中,可以看出,他与茶有着不解的缘分。在云南,杨慎与云南大理名士李元阳成了挚友。李元阳除了用酒款待杨慎,还用感通茶招待他。杨慎在《游点苍山记》一文中,明确记载了他与李元阳等“瀹茗”(煮茶)与“酌酒”。
烤鹅为何具有如此魅力?清代文学家李渔在《闲情偶寄》中一语道破:“(鹅肉)无他长,取其肥且甘而已矣。”肥甘的鹅肉,正是通过最古老的烹饪方式——烧烤,产生美拉德反应(指肉中某些化合物被高温加热后,颜色变深,呈金黄色至深褐色),成为古人眼中诱人的珍馐。
自春天起,父亲就调侃母亲说,浇浇你的花园吧。母亲笑了,我也笑了。父亲话中的意味是,母亲只是一个乡村老太太,本该在园子里种满蔬菜,可是老太太居然浪漫起来,种了许多的花。左邻右舍看见母亲在种花,也都觉得那么大一块地种豆角更实惠,种花怪可惜的。
在码头靠船登岸,走进熙熙攘攘的塘栖古镇,先在喷香的小吃摊上填饱肚子,找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前去寻访接货的商家。顺利卖出货品之后,采买回航物品还需一段时日,他们就在镇上闲逛几天,休息一下,饱享口眼之福。
仿佛客人千里迢迢来访,主人不巧远行而去,遗憾如漫天大雾,却又给人留出了怀想的空间。谁能明白雾的心思呢?或许,这是它与神农谷的一场合谋,让我们擦肩而过,心生牵念。这种牵念,无疑可以美化物质的对象与情感。
掀起棉门帘,走进屋,热气扑面。只见右边是餐厅,五张长条桌,能坐下一二十人的样子。左边矮墙边放着两个粥桶。我掀开桶盖,粥香扑鼻。一桶是小米粥,金黄金黄的,另一桶是大米粥,雪白雪白的。桶边有两盆拌好的咸菜,一盆芹菜,一盆芥菜疙瘩。
你的日常,你的白天黑夜,你的五官、体肤和心,都被生活浸泡着,一旦为文,就是散文。对小说家来说,去纷繁复杂的人世搏击一番,回到家里,换上拖鞋,沏杯浓茶,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也就由小说变成了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