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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我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敲响,打开门的瞬间,我眼前一亮。五个衣饰鲜艳的女子站在门前,个头高矮错落,年纪长幼不同,她们一身渔女装扮,穿着自家织制的蓝白双色相间的戏服,领口袖头缀着精致刺绣。姑娘们明眸皓齿,像五朵美丽的鲜花,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在严文井的笔下,住在北京胡同里的赵树理常有小酒相伴。“他爱酒,但量不大。他常上胡同口一家小酒馆里独酌。好几次他很得意地对我说,‘今天晚饭又是三菜一汤’。不待我问,他就道出了那‘三菜’:一为花生仁,二为豆腐干,三为蒜肠。诸如此类。只是我忘了那‘一汤’是什么,不外‘二锅头’或别的什么酒。”
年少时,我居住的海岛与普陀山仅一水之隔,看似近在咫尺,但岛屿之间是“非舟楫不相往来”。彼时,因海上交通落后,去普陀山没有班船,上山被视为畏途,也就从未踏足。遥想当年,先人们从陆地乘竹筏渡海上普陀山,即便没遇风浪,往往清晨起程,日暮才抵达也不足为奇。若遇风浪天,即便牧海高手,也只能望洋兴叹。
徐熙会在严寒的冬日里,撑起绢布对着实景一笔一笔描摹吗?不会的,他就像后来的文与可一样,也有成竹在胸。他一笔笔渲染,一笔笔皴擦,画出阴冷的天,画出山石的肌理,留白处被反衬得晶莹素洁。那是竹叶、山石间覆盖的积雪。雪也把翠竹、枯木、山石和芭蕉照映得带着透明的质感。粉妆玉琢也就是这样吧?
进入园内,踏着蜿蜒的小径,只见漫山遍野,全是蜂箱。那巢口上的蜂儿,进进出出,一片忙碌。初时以为养蜂是一件轻松散漫的事情,辛勤的蜜蜂不停采蜜劳作,蜂农便能以逸待劳,坐享其成。事后才知,养蜂哪有这么简单轻巧?分桶、防病、除虫、割脾、摇蜜,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
近读《剑南诗稿》,是后几卷,发现关于读书的诗颇多,都是放翁七八十岁所作。晚年得闲,读读古书,消遣时日,是很不错的选择。可是,放翁晚年,贫病交加,老态纵横,他却说:“老去无他嗜,书中有独欣”“岂知鹤发残年叟,犹读蝇头细字书”。
退休之际,父亲母亲把家安在了郊区的依山傍水处,好在日后颐养天年。那里阳台的数量多于房间,主卧室外还有一个宽大的露台。热爱且擅长耕种的母亲终于有了发挥专长的空间,早早圈定了有利地形,种上蔬菜和瓜果,乐此不疲。很快,家里变得日渐葱茏,活色生香。父亲则在阳台的角角落落里安上好几个蜂箱,从偏远的林场买了一些蜜蜂回来,兴致勃勃做起了养蜂人。
烟台山下,怒涛卷起的浪花借着大风和潮汐拍向海边的护栏,结成大大小小的冰挂,蜿蜒数公里,宛如冰雕玉砌的琉璃世界。听说,如今这里成了一处壮观的网红打卡地。欣赏完大海呈现给我们的冰雕杰作,沿海边步道,登烟台山,别有一番滋味。
站在城头北望,群山连绵,那是莽莽苍苍的燕山。明代万里长城山间蜿蜒而过,恰做了拱卫小城的屏障。南望平原坦荡如砥,一带浅山屏列。就在泉山顶上,一座三层宝塔屹立,如一支巨笔,蘸着东方的绚烂霞光,谱写平谷千年古城的崭新篇章!
老汉今年八十岁。年岁一大,记忆力就越来越差了。眼面前发生的事,一转过身就忘了。而小时候的事,却愈来愈清晰。近日,故乡一座古桥复修竣工,友人发来请柬,要我回去看看。猛然间,这触动了我儿时有关桥的记忆……
“赋”,不只是一种表现手法,到汉代已成为一种新文体,而且一直影响着后世的文章大家,如唐代杜牧的《阿房宫赋》、宋代苏东坡的《赤壁赋》等,而“比”则包括了比喻、夸张、拟人等多种修辞手法,成为文学创作的重要手段;只有“兴”,在汉代以后逐渐式微。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沉痛地感叹:“日用乎‘比’,月忘乎‘兴’,习小而弃大,所以文谢于周人也。”
老渔把式一生行走于自然的刀锋,满脸粗犷美学,海蚀风蚀让他们呈现出雕塑才有的金石之气。海代表无限的可能性,无数的方向,不确定的道路,稍有闪失,便是人船倾覆。想当年,他们必是从恶浪中赢得了生机,活下来,找个好女人,繁衍子嗣,将泥草房翻新,盖起瓦房,再换一条大马力的船,好日子才在眼前徐徐展开。
“放情长言,杂而无方者曰歌;步骤驰骋,疏而不滞者曰行;兼之者曰歌行。”明代学者徐师曾在《诗体明辨》里如是说。李白在池州秋浦且歌且行,不仅让我们感受到了秋浦的浪漫,也让我们看到了唐代现实主义的行走。
平时木屋是敞开的,入冬后我挂上了一道厚厚的门帘,四角用钉子固定住,再用搭扣系紧。猫伸出爪子用力挠了半天也进不去,只好悻悻地转身,跳上墙头离开。这一刻,我有些后悔,不该绑得那么严实。
半梦半醒间,似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似乎也知道这就是前日在林中行走时的实景,便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有一点绚烂也有一点温暖的梦,千万不要醒来,我要在那种美好的感觉中一直走下去。然后,又在混沌中接着畅想。这季节更迭、四时轮转,何尝不是天地自然的状态转化呢?春天是它的早晨,夏天是它的正午,秋天是它的黄昏,冬天则是它的夜晚。
苏轼是见证过宋世繁华风流的士人,是承平时期的典范。文献史料中,苏轼多面而复杂,而苏轼善食书写的变迁,最为直接地体现了后世的仰慕与接受。人们喜爱的,是才行高世、遇人温厚、“闲以谈谑”的苏轼。其人善食带着满怀生机的赤子之趣,成为一种文化符号与象征。
由此想开去,橘、橙、柚等柑橘类的水果,不仅味道甘美,而且历史悠久,在我们的文化史上也颇有可说之处。早在先秦,屈原就在《橘颂》中自比志节如橘,以其生于江南而不可移徙,赋予它以不屈的气节和品格。唐张九龄“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即是对这一咏物传统的继承。
乘坐景区大巴,我们登上了茱萸峰。又坐私家车到晋豫交界的一斗水村,在石头院子里吃富有特色的农家饭,到镇上夜游繁华。过了不久,我自己又到云台山镇隔壁的七贤镇游览。七贤镇和云台山镇互为表里,是现代旅游业造就了当地繁荣。游览的时候,做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党史研究的朋友由衷感觉现在农村政策惠民,我的大学同学曾在郑州郊区当知青,对农活、农村不陌生,今昔对比,也很有感慨。
我记得,每次窑饭运抵井口,香味随着巷道直灌井下的每一个角落,偌大的矿井似乎正摆开一场盛大的宴席。当时,我工作的地点在矿井西翼,海拔负三百米水平,距井口有几公里之遥,但窑饭的香味并没有因为距离而消散。窑饭从井口送到自己手上,已是一个小时以后。揭开饭盒,菜中透着饭香,饭中浸润菜的油水,饭菜香味又浓郁了几分,让人多生出些食欲。
三上泰山,都在金秋。登高远眺,层林尽染。那满山遍野滚荡起伏、饱经岁月风霜洗礼的泰山石,或硕大雄壮,或精巧圆润,组成了附着在泰山钢铁骨骼上的肌肉群。拾级而上,逡巡穿梭,在阴阴古木下,与泰山盘桓相伴,我蓦然发现——泰山,浑身刻满了字。
轻舟荡漾在碧波之上,穿行在芦苇丛中,偶尔遇到揺着小船的渔民。随着湖面渐行渐宽,水流轻缓了许多。水天相连之处,绿荫掩映之间,一座“漂浮”在湖面上的古城映入我们的眼帘——南阳古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