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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平稳。路旁盛开的三角梅像一簇簇燃烧的火苗,在车窗外一闪而过。小伙子告诉我们,三角梅是三亚的市花,只要有适宜的阳光,它可以一年四季把城市点缀得生机盎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渐渐落下,天被涂上一层金黄,远处的海面上波光粼粼,几艘游轮正在入港。有余晖照进车厢,洒在他身上,侧面看上去,有一种庄重的美。
多年来只要回老家,我必然抽时间到哈家槽转转看看。我总会想起少年时那些背书的日子。在哈家槽,先跟大麻柳树合个影,再让井水给自己拍一张清水面孔。很多次,我和少年时的伙伴跪在井沿上,双手捧起清水一饮而尽。
太行山是雄伟的,也是温柔的,如一位历经沧桑的母亲,包容万物。一片片白杨林、柳树林、松柏林交织在一起,还有林中高高低低的灌木丛,以及低矮的小草,都生长在大山的怀抱里。大山无声,默默地哺育着草木;草木无言,静静地供养着山里的家畜和动物。
去年深秋,趁工作没那么忙,我对妻子说:“我们休个假,到乡村去住些日子。”妻子倒乐意,只是有些顾虑:“这些年农村的环境大有改善,就是购物还不太方便。”“那咱们多带些物资过去。”我提议。抵不住我的怂恿,妻子答应了。我们购置了一个星期的食材,第二天便驱车直奔老家。
时移世易,金陵折扇因为价高,又是季节性商品,其生产地逐渐转移到城郊的农村,后来集中到城东栖霞山下石埠桥一带。匠人们农时种田,闲时制扇,所谓“吃了重阳酒,做扇不离手”。如今更只有南京金陵折扇工艺研究所、南京王克礼金陵折扇制作技艺工作室两家专业机构。主理它们的老师傅,都是省市工艺美术大师、非遗传承人。
美食琳琅,独有一种是爆出来的美味,那便是爆米花。小时候,每到年关,村里总会出现一位爆米花师傅,衣着大多是青灰色。“爆米花啰,爆米花——”高亢绵长的吆喝声飘荡在村头巷尾,孩子们立即闪身探头,拉着母亲的衣角,欲言又止的样子,眼里满是渴望与期待。
我生在巫山县乡下,小时候曾经问母亲:“县城在哪里?”母亲思忖半天,用手指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说:“在山那边。”母亲曾去过一趟县城,她先走三十公里山路,又坐了二十多公里汽车,再乘船走六十公里水路,花了两天时间才到达县城。仅去过一次县城的母亲辨不清县城的方位,却能绘声绘色地讲述县城的繁华。我听得入神,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向山的那一边。
大红袍之名何来?众说纷纭。流传较广的,一是灵猴采茶说。由于茶生悬崖峭壁,得靠猴子攀岩采摘。更多的是状元报恩说。明初一学子赴京赶考,途经武夷山时中暑晕厥,幸得僧人搭救,后学子高中状元,特意回来报恩。僧人将救治之功归于以茶入药,让学子报恩茶树,学子遂披茶树以御赐红袍。
聊天中得知,老罗到这儿有三十六年了,湖北老家的口音已变成地道的陆城镇口音。他住在粮站老式家属楼里,一直没挪过窝。通针、磅秤、算盘、水分测量仪是他曾经的工作工具。一直到七年前,粮仓才没进粮。陆城镇粮仓画了一个句号,而云溪罗家坡的国家储备粮仓揭开了崭新的一页。
记得小时候,祖居的院子里,也有这种缸。大人们把这缸蹾在院落中间,盛满了水,夏天就会有莲叶浮在水面上。小孩子好奇,经常掀起莲叶去捉小鱼儿,七八个孩子趴在缸沿边叽叽喳喳,小院里落满了童年的欢笑。
不单是古玩,潘家园几乎是什么好玩儿的都有,整个潘家园被包裹在浓浓的文化气息之中。以前去潘家园除了淘自己喜欢的小古董,还可以买蝈蝈、金铃、油葫芦和大鹦鹉,后来卖虫卖鸟的都搬去了十里河花鸟市场,但实际上隔得也不远。
曾听过一句礼赞玉门的诗:“凡有石油处,就有玉门人。”说的是新中国成立后,有石油开采经验的玉门人奔赴祖国各地,帮助建设油田。这让我联想到了玉门地名的来历——古时,西域的和田宝玉由此“门户”而入,因此得名。如今,宝贵的石油人才离开玉门支援各地,春风自玉门起,吹开祖国各地石油之花!
我看着绿竹似的黄精秆儿,叶儿浅黄了,修长的身子在一束风的摇曳下,把沾满的阳光摇碎了,坠落在青苔上。轻轻扒开青苔下的肥土,露出黄精小小的脊背。黄精长得不错,手指粗,弯弯曲曲地盘旋了不小的一块地方。我凑近它,细细地闻。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仿佛是黄精在呼吸,有阵阵清香。
农家日子的富态,尽在黄土地的富态里,尽在庄稼人早出晚归的耕作里。旱地多分布在阳坡的山山峁峁,水田则依山势横卧在沟旁。山溪水浸泡出红砂糖般绵软细腻的泥土,一簇一簇的汗珠、露珠和水珠滴进去,入秋后就变成了沉甸甸的稻穗。
清晨,雄鸡唤来晨曦。人们拿着他们唤作“开山”的斧头,开启蕴藏在大山深处的财富。他们挑着扁担,背着绳索,上山开荒。当太阳从方斗山、七曜山升起,旷野之间弥漫着金黄色的温暖。太阳让土地更加干燥,让人们的脚步更加稳当、心情更加温暖,让庄稼更早成熟,让山林的果香更浓。太阳让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笑容,补充着人们身上的力量和勇气。
家中老父亲是一个非常有情怀的人,年轻的时候曾做过工厂的技术员,后来回到农村,做了生产队的会计。种田之外,还坚持读书、写作、绘画。记忆最深的是,从小父亲就教我认字和学习珠算。父亲画了许多图画,贴在墙上,画得光彩照人。
老院最里面的三间东厢房,就是我家。房前的那棵老槐树还在,树干嶙峋,枝叶凋零。那三间房,原来是主人家的厨房。记得我家刚搬进来时,紧靠南边的灶台还在。拆除灶台的时候,父亲发现里面藏有几块金晃晃的东西,以为是金条,拿到店里去卖,人家告诉,不是金子,是黄铜。原来是当年主人家为了吉利,特意埋在灶台里的。
漫步在黄尖的村落中,处处可以感受到浓郁的艺术气息。独特的建筑、精致的雕塑和五彩斑斓的壁画,都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独特的文化。然而,黄尖并不满足于传统的发展模式,它正积极地探索与新潮业态相结合,从而为自身注入更多活力。
正月的阳光照在直渎山上,也照在我的背上,给人以暖意。直渎山高大约40米,从南向北一个突进,落在长江之中。岩山东北的山石像一只飞翔的燕子,其喙向前,三面凌空,遂名“燕子矶”。长江曲曲弯弯,然而总体是从西向东奔流。在逾六千公里长的南岸上,燕子矶仅是微乎其微的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