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出版社主管 人民周刊杂志社主办
白云在山腰堆叠、缠绕、奔涌,似乎能听见海浪般翻腾的声响。峰峦之上的平旷地带绵延舒展,是一幅幽谧山居图。近处,单门独户的屋檐下,几只土鸡在地坪草间啄食,坪前菜地竹篱上,爬满南瓜藤,摇曳着几朵喇叭形黄花;远处,田地依次铺陈,柏油村道平坦洁净,三两栋屋舍,依竹而立;更远处,天空渺远空阔,铺满最纯的蓝靛,偶尔有一两只鹰隼盘旋,静静俯瞰这方土地。
离开渔村之后,我们走访了烟台黄渤海新区。在这个以工业、科技为主要抓手的年轻城区里,到处都充满了活力和机会。历史,如果不被记录下来,就犹如沙滩上的脚印,经不住时间浪潮的冲刷。而当我驻足在亚东柒号文创园工业博物馆的一面墙下,我获得了一种坚固的记忆。
前两天,我接到二姐的电话。她告诉我约三嫂把车开上,一起去野外折蕨菜,我便答应了。第二天一早,二姐带路,三嫂开车,我们怀着愉悦的心情出发了。二姐说:“我去年栽过树的地方是黑土地,有很多蕨菜,吃着真香啊。我小时候还去那里要过馍馍。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我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我每次都馋巴巴的,等不及父亲凉拌,剥了壳便咬上一口嚼开了。父亲对我的这份馋很是无奈,却暗暗想着法子变换烹饪手法,让皮蛋越来越好吃。如今,除了简单地在皮蛋上撒上葱丝,淋上生抽、醋、蚝油、香油等调味品凉拌外,父亲还时不时地做道擂椒皮蛋、嫩豆腐皮蛋等。皮蛋的花样吃法中,糅入了他笨拙而不失深沉的父爱。
这里是高山盆地,溪水纵横,清浅无声,最终汇成龙溪。不出二里地,龙溪就流到了盆地边缘、峡谷入口。峡谷里最高的山峰叫云盖峰,峡谷也随山峰叫了云盖峡谷。“云盖”二字,极具诗意。谷中流水湍急,迭生十八个较大的溪潭,应是“十八龙潭”的来历。
去年深秋,我随一支采风队伍,回了一趟故乡山东省枣庄市峄城区。峄城区又叫榴乡,最著名的物产是石榴。峄城的石榴树长得遮天蔽日,有十八万余亩、七百多万株。因为是深秋,千万棵石榴正在挂果,像一个个红灯笼,朝气蓬勃,喜气洋洋。
老肖和他的同事们,每天都出船江上,与江水为邻。尤其是夏秋两季,雨水频多,暴雨形成的洪流会带着腐木、杂草、生活垃圾等进入江中。此时,江面宽阔,清漂难度大,但老肖和他的同事们从不叫苦,而是以清漂船为家,以清洁江面为己任,一心一意当着“守水人”。
孟春,一个周末。我把客厅角落的平安树移至阳台,想让修剪后的枝条尽快被春天唤醒。当我出差一周归来,正欲给平安树浇水时,发现平安树的花钵里有几片小小的绿叶。咦!哪儿来的杂草?我既诧异,又惊喜,这可是绿色的生命呀。
那时候,天没亮,我们就下地了。我力气小,弯腰割麦,蹲下捆麦;力气大的,挑上麦捆大步流星往打谷场上赶。麦子上场了,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劳力,包括我母亲,抓住麦捆扛过肩头,使劲地往石磙上摔,将麦粒摔得一颗不留。
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共同编织起世界的绚烂多彩。每一次呼吸,都交融着自然的气息;每一个脚步,都踏着地球的脉搏;每一次行动,都播种下希望的种子。值此世界环境日之际,让我们跟随作家的笔触,用心感受人与环境深厚的联结,一同守护万物共生的盛景。
这个既微观又宏大、既缠绵又粗粝、既徐缓又迅疾的聚散回归过程,像极了那些离开家乡去往远远近近不同所在的人——他们有的短暂逗留即返回出生地,有的打拼十年八年或更长时间后“少小离家老大回”,也有人叶落不再归根,而是“此心安处是吾乡”,寻觅、认同乃至融入了新的家乡。
我沿着石阶,来到“唐摩崖”前。石刻是泰山的雄浑历史,凡有石头处定有石刻显现,有洋洋千言的巨制,也有盈盈方寸的小品。大观峰上削崖为碑,刻满历代书法。“壁立万仞”“与国同安”“置身霄汉”,字体硕大而鲜亮,夜色里依旧轩昂。
新安江静静地穿过热闹的城镇,流向青山原野。在屯溪和歙县交界处,江岸分布着大量的古石窟群,被称为花山谜窟。石窟内部宏大辽阔,结构各异。有的洞内石柱鼎立,仿佛地下宫殿,有的洞内迂回通幽,水波碧绿。这些洞窟源于何时?如何形成?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开凿?至今仍是一个个不解之谜。
自打搬进店铺,空间大了,可以放置更多的食材,老李特意花了半个月时间,到吉林延边学习更多冷面热面的制作方法。这一去,让老李开了眼界,原来这面还有那么多汤底和口味!老李顿觉以前做的面都太简单,对不起客人,愣是将这些种类和做法分毫不差地从延边带了回来。
抵达日溪村时,雨后初晴。漫行在村中的滨水游步道,新修的防护栏、路灯柱、观景台总让你误以为置身都市的某处公园。而昔日村子里手执捕猎工具、踩着一路黄泥、一身风尘的山地汉早已不见踪影。溪边的野花正在阳光下静静开放,山坡上的脐橙正在结果。
我的故乡是北方内陆平原。在儿时的想象中,远方那些大地的起伏和曲折,有无数的珍奇宝藏蕴藏其中。于是便向往江河山峦。长大了知道,先贤有云“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山水在老祖宗眼里,不仅是风光景致,还关乎审美观与价值观。
到了云南昆明斗南花卉交易市场门口,就看见不断有人抱着大捆大捆的鲜花兴冲冲走出来,我差点被撞到。“不好意思,太高兴了!”那人赶忙道歉。怪不得一位省外朋友来昆明逛过花市后激动地说,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鲜花,简直惊呆了。
在膳垄,我见到那位不远千里而来主持乡村美术馆的美术家。她瘦高,目光沉静,举止文雅,说话慢条斯理。我竟莫名地觉得她像是一棵竹子,充满着生之绿意,而饱含的对美的信念是不断攀升的竹节。她的内心摇曳着膳垄的日光和月光,已经与这里的山水自然融为了一体。
记得河坝修成后,我常和川娃在晚饭后到玉米屋,趴在玉米捆上。暮色中的河水有种说不出的神秘,对岸人家的灯光映在河水里,星星点点。蛙声像过队伍一样,一阵比一阵起劲儿。青蛙一定知道我和川娃正竖起耳朵听,才那么带劲儿地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