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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共同编织起世界的绚烂多彩。每一次呼吸,都交融着自然的气息;每一个脚步,都踏着地球的脉搏;每一次行动,都播种下希望的种子。值此世界环境日之际,让我们跟随作家的笔触,用心感受人与环境深厚的联结,一同守护万物共生的盛景。
这个既微观又宏大、既缠绵又粗粝、既徐缓又迅疾的聚散回归过程,像极了那些离开家乡去往远远近近不同所在的人——他们有的短暂逗留即返回出生地,有的打拼十年八年或更长时间后“少小离家老大回”,也有人叶落不再归根,而是“此心安处是吾乡”,寻觅、认同乃至融入了新的家乡。
我沿着石阶,来到“唐摩崖”前。石刻是泰山的雄浑历史,凡有石头处定有石刻显现,有洋洋千言的巨制,也有盈盈方寸的小品。大观峰上削崖为碑,刻满历代书法。“壁立万仞”“与国同安”“置身霄汉”,字体硕大而鲜亮,夜色里依旧轩昂。
新安江静静地穿过热闹的城镇,流向青山原野。在屯溪和歙县交界处,江岸分布着大量的古石窟群,被称为花山谜窟。石窟内部宏大辽阔,结构各异。有的洞内石柱鼎立,仿佛地下宫殿,有的洞内迂回通幽,水波碧绿。这些洞窟源于何时?如何形成?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开凿?至今仍是一个个不解之谜。
自打搬进店铺,空间大了,可以放置更多的食材,老李特意花了半个月时间,到吉林延边学习更多冷面热面的制作方法。这一去,让老李开了眼界,原来这面还有那么多汤底和口味!老李顿觉以前做的面都太简单,对不起客人,愣是将这些种类和做法分毫不差地从延边带了回来。
抵达日溪村时,雨后初晴。漫行在村中的滨水游步道,新修的防护栏、路灯柱、观景台总让你误以为置身都市的某处公园。而昔日村子里手执捕猎工具、踩着一路黄泥、一身风尘的山地汉早已不见踪影。溪边的野花正在阳光下静静开放,山坡上的脐橙正在结果。
我的故乡是北方内陆平原。在儿时的想象中,远方那些大地的起伏和曲折,有无数的珍奇宝藏蕴藏其中。于是便向往江河山峦。长大了知道,先贤有云“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山水在老祖宗眼里,不仅是风光景致,还关乎审美观与价值观。
到了云南昆明斗南花卉交易市场门口,就看见不断有人抱着大捆大捆的鲜花兴冲冲走出来,我差点被撞到。“不好意思,太高兴了!”那人赶忙道歉。怪不得一位省外朋友来昆明逛过花市后激动地说,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鲜花,简直惊呆了。
在膳垄,我见到那位不远千里而来主持乡村美术馆的美术家。她瘦高,目光沉静,举止文雅,说话慢条斯理。我竟莫名地觉得她像是一棵竹子,充满着生之绿意,而饱含的对美的信念是不断攀升的竹节。她的内心摇曳着膳垄的日光和月光,已经与这里的山水自然融为了一体。
记得河坝修成后,我常和川娃在晚饭后到玉米屋,趴在玉米捆上。暮色中的河水有种说不出的神秘,对岸人家的灯光映在河水里,星星点点。蛙声像过队伍一样,一阵比一阵起劲儿。青蛙一定知道我和川娃正竖起耳朵听,才那么带劲儿地演唱。
空间上的邻居,也催促着我更深入地从书本里走近苏东坡。那些年,我先后读了《苏东坡传》《苏东坡新传》《苏轼评传》等书。书是越读越慢,也越读越厚,书上先前画的那些问号,逐步从史书、年谱等资料中得到答案。我边读边写,先后写下了二十多篇关于眉山的文章,发表在报刊上。最近,我正和眉山几位作家一起,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努力促成编修《眉山苏氏族谱》。我渐渐觉得自己与苏东坡真正做了
我的老家在江苏淮安,所住方圆百里都是平原水乡,湖大塘多,河密田洼,果树就变得稀罕。而我年少时,交通物流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家里也不宽裕,如今人们常吃的苹果、橘子、香蕉等,我只是偶尔见到,没尝过几口。至于我的孩子现在爱吃的柚子、橙子、火龙果、百香果以及更稀奇的杨桃、莲雾,我当初甚至没听说过。
人们口中,豆腐谐音“都福”“都富”,寓意着大家都福禄安康、都富起来。随着经济的发展,绝大多数农户果然都富起来了,不再自磨豆腐了,少数传统手艺人也采用先进的工业机器。原来磨十斤豆子需要一个多小时,现在十分钟不到就能完成,省时又省力。
一个仲夏周六的傍晚,我走进大漠沙丘之中。此时已是夕阳西斜,太阳渐渐收敛了它那刺眼灼人的光芒,变得温和起来。那颗白色的光球,慢慢地在表面泛起了淡淡的红润。这红润随着夕阳西沉而逐渐加深,像一颗硕大的橙子飘浮在遥远的天边,把橙色的光辉抛向天宇、洒向大地。流动的光线与云彩和大漠相互辉映,形成了梦幻般的奇妙景色。
推开六楼的北窗,便有一股微风吹入。我坐在小桌子前品茶,随意向外张望。和煦的阳光里,小湖还是那么幽蓝。水面像镜子映出对岸一长线起伏的楼房、林荫道上慢慢挪动的车辆,还有几群飞来飞去的鸽子。湖中有一道曲折的原木廊桥,桥边游弋着几条小船。
小时候,外公家的屋后有一棵用双手才能合抱过来的高大香椿树。关于这棵香椿树的年纪,外公说,或许有两百多年的树龄了吧,因为在他小时候,这棵香椿树就很高很大了。记忆中,每到春天,这棵香椿树就抽发出一簇簇新鲜的香椿芽,那沁人心脾的清香远远就能闻到。
从拱形的木门下走回小院,门框旁那一株去年春天种下的紫藤,终于绽出了绿芽,此前我曾担心它是不是被冻死了。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每年春天,路边那一排茂密深绿的冬青灌木丛中,总会有一些灰白干枯的枝叶,把生命停留在了寒冷的冬季。
傍晚的药王山,很是安静。车轮在柏油路上驶过,留下沙沙沙的声音。不时有鸟儿飞来飞去,几声鸟鸣,更添几许幽静。药王山下,溪水淅沥地响。“空山新雨后”,意境也不过如此吧。山尖上云岚缭绕,使青山若隐若现。人不登上山去,只那么远远一望,心里便是一片的宁静、一片的清澈旷远了。
村庄三面环山,形成区域小气候,植被茂盛,花草树木繁多。这里有大樱桃、小樱桃、杏树、山栗、山茶、山楂、山枣、山柿,一年四季有花有果。都说“樱桃好吃树难栽”,这里樱桃树却随处可见。小樱桃熟得早,鸟儿们专挑早熟的吃,又把小樱桃种子传播到沟沟岔岔,包括人迹罕至的地方。怪不得许多山沟崖顶的小樱桃树只能远远地看着花开果落,谁也没办法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