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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中,点缀着各式各样的花灯。鸡、鸭、牛、羊的造型惟妙惟肖;莲花、桃花、牡丹的造型栩栩如生;桃花水母、“如虎添翼”等大型灯组坐落其间,水灯交融,光影交错。最富有创意的是河中央的热气球赏夜景体验活动,此项目不仅能让游客体验热气球飞行的乐趣,还能以高空视角欣赏山城夜色。
家里来了客人,母亲从水缸里捞起一个饵块,细细切成丝,起锅热油,切上几片腊肉,放辣子花椒炒香,舀起一瓢水,“嘭”的一声,锅里泛起的油花香气四溢。放上饵块丝,再从坛子里掏两把咸菜,撒上一大把葱花、芫荽、姜末,那股特有的浓香让人垂涎欲滴。
“热腾腾的油糕摆上桌,滚滚的米酒捧给亲人喝。”此时,陕北高原白雪茫茫。村村炸油糕的香味和蒸黄馍馍的热气混合在一起,在乡村里弥漫着、升腾着,飘荡在大山里。年的气息逐渐升温,小山村洋溢着无尽的欢乐和美妙的诗意。
糖石榴按照制作工艺繁简分两种,一种是直接用山楂穿成,另一种是把山楂横切一刀,抠出里面的山楂核又把山楂合在一起,这叫“割核”的。山楂是常见的水果,取材方便,容易贮存,含水少,又有消食化积、破气散瘀等功效,比其他水果,更适合冬日慵懒的肠胃,老少皆喜欢。
红团,就是这样一种美食。它是我故乡福建莆田的一种民间食品。过去有民谣这样唱道:“红团红丹丹,吃过都平安。”还有“红团绿豆馅,没吃悔三天”的说法。凡婚嫁、寿庆、乔迁等,红团不但是一种佐茶的点心,还是馈赠亲友的佳品。特别是春节期间敬天地、祀祖先时,实心有馅的红团是必不可少的供品。
云南四季如春,四季有花。可不论茶花、报春花、梅花,还是杜鹃花,都没有牡丹花这么幸运,拥有那么多的看花人。众多爱花人为一睹武定牡丹花真容,坐上汽车火车飞机轮船,千里万里跋山涉水,涌入武定,涌入狮子山。
在适宜的距离外欣赏,如同交响乐的鸟鸣不绝于耳,立体,瓷实,又空灵。若能录下来,无须剪辑,就是一部完整的乐章。每当候鸟齐飞时,摄影师立刻行动起来,顾不上动作的雅观,只管架起长枪短炮,上下左右前后地瞄准。估计候鸟也是见过世面的,不以为忤,自顾自地继续舞蹈、歌咏。
油菜花的美,无须多言,那是江南的骄傲,也是画家的首选。吴兴妙西肇村的油菜花开在广阔的田野里,千亩油菜花环抱着绿树、村庄。步入田埂,淹没在花海中,蜂飞蝶舞,微风吹来,飞鸟嬉戏,那伸手可触的美令人沉醉。金色花儿绽放的热闹景象,总让人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生机和亲切。
每当此时,不管多么贫穷的人家,也要把这顿饭弄得体面些。文艺作品里杨白劳躲债,除夕偷偷回家,怀揣着“二斤面”,为的是要和喜儿一起包饺子过年。在杨白劳那里,这就是他的除夕的豪华宴了。过去穷人家过年很是凄惶,现在当然不同了。
说实话,在往前一点的年岁,四季之中我最爱秋季,喜欢它从凉渐变至冷的那个阶段,清凉又不至于萧瑟,而最重要的是,喜欢它不像春天那么热闹。春天看花的时候,我亦独赏枝头的那一朵。土地解冻,万物苏生,百鸟归巢,叽叽喳喳,这种热闹的春天景象,一度被年轻的我偏执地认为不够“酷”。
寒风还在呼啸,春天的脚步就已经在我们的身边响起。此刻,我窗下的两棵腊梅正在开花,金黄的花朵吐出一缕又一缕幽香,在料峭的春寒中飘荡。绽开在严寒中的腊梅,是春姑娘的莞尔一笑,春天的序幕,就在这清新的微笑中被悄悄拉开。
今年的春天脚步勤,因为立春这一天有一朵最美的花儿争先绽放,那就是北京冬奥会的开幕。体育运动所蕴含的勃勃生机和春天带来的万物生长,在精神上是多么契合。奥林匹克沐浴着体育精神之光,满载着人类追求幸福与美好的愿景,春天也带给我们同样的鼓舞和希望。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各有各的美丽。但因为春天总是与和煦的阳光、柔嫩的绿叶、五颜六色的花朵相伴,与“一年之计在于春”的梦想一起到来,人们便赋予春天许多诗意乃至哲学的含义。眼下,东北虽然还是寒气逼人,但春的消息已经急不可耐地挤进门缝,在屋子里飘荡,撩起满屋子爽朗的笑声和人们对于春天的期待。
春节是国人最重视的节日,不过,在唐朝,人们还没有“春节”的概念,旧历新年的第一天叫作“元旦”“元日”等。在唐朝,大年初一,在京城的大臣们必须进皇宫给皇帝拜年,这是当时一个重要的政治活动,称为“元日朝会”。
村里人都惊羡我珍藏的糖纸,裹着那么多的学问和妙趣,可他们不知道我在“糖路”上的艰辛。糖纸最不费力得来的就是家人和亲戚给的,但要跃居“全村大户”,非得主动“出手”不可,而且还要坚持,心里头老觉得没有糖纸就会毛酥酥的。
天擦黑,随着挂在屋檐下的门灯一盏盏点亮,不大的村庄一下绚丽多彩,春意盎然。就连瑟瑟寒风都生出融融暖意,让夜的双颊变得桃粉,有了早春二月的气色。站在屋外,循着光亮望去,挂在屋檐下的一对灯笼,好似节气的藤蔓生出并蒂的花朵,又如乡村夜晚最深情的双眸,让农家小院有了另一番光彩和情致。
遥想数百年前,人们在加榜发现山中尚有几块缓坡可耕种,于是就住下来,为填饱肚子,开始修梯田,一双手、一把锄头、几个簸箕,一点一滴将乱石清理出去,披星戴月,风雨无阻。三五年后,人们修出一块块小梯田,种出的糯稻勉强维持生计,加榜人脸上的皱纹逐渐舒展了。
香龙茶号称是茶,在神州茶系里却没名没分。香龙茶其实就是家乡山上一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草,它生长在家乡的田地边,山坡上,杂草中。每年开春,春风轻轻把它呼唤,嫩芽从土里探出头来,抽枝长叶,端午前后,香龙茶开花了,蓝白色的小花闪烁在杂草丛中。阵阵浓香,调和在夏日暖风里。
从县城一路向西,朝罗霄山脉的深处走去,沿途是连绵的丘陵、苍翠的林木、潺潺的溪流,还有缭绕的云雾。这里群山环绕、土壤肥沃、雨露充足,平均海拔在三百到八百米之间,成就了得天独厚的茶树生长环境。茶叶,如今已成为江西遂川县的重要产业。
在一个飘雪的日子,我爬着积深雪的山路,在荒山野岭烧炭处买了五十斤背回。一个同学趁我不注意就捧了几捧雪在杠炭里面,想增加我背的重量。因气温低,雪一直没有融化,等我背给老师时都没有发现这个秘密。下午老师问我,炭里面有积雪是什么意思,这让我大吃一惊,满脑子疑问。
那是腊月从年集上“请”回来的一对红烛。乡下人赶集无非“买”“卖”二字,但买年货的时候,有些神圣物件只能说“请”,比如红烛。红烛是摆在桌上照耀天地、宗谱和供品的,更是照耀着一家人的敬畏之心、尊崇之心,一定要毕恭毕敬地“请”回来。
六年前,我也在海南买了一个小单元房,可至今仅仅住了二十一天:一次是陪老母亲,不过半个月;另一次是到海南参加中国文学博鳌论坛,顺便收拾一下空房,用了一星期,之后便匆匆地回到了大雪纷飞的呼伦贝尔。我有什么急事吗?并没有。女儿说,我妈这个人,跟骆驼似的,一辈子都离不开呼伦贝尔大雪原。
春天,我在香椿树下玩泥巴,姥爷在竹竿上绑一个钩子,钩香椿树上的嫩芽。他让我接着,他钩哪里,我就去哪里捡。春天,香椿树长出的第一批嫩芽是紫色的。我抬起头,逆着光看不清姥爷脸上的表情,但能看见春天柔和的日光透过香椿的老叶与嫩芽,有绿光,有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