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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兄弟多,又都是读书的年纪,是“费油”的大户,村代销店供应给家里的煤油总是不够用。于是,我们吃饭时就改用桐油灯、菜油灯。油灯也会开花,油灯开花时,光线就会突然暗下来,母亲就用针挑灯芯。母亲挑着灯花,我们唱着童谣,那是幸福的童年时光。
公路沿大渡河向前延伸,路边的坡地和河滩地上,不仅聚集了许多新兴的村镇和工厂,还有包括四川民族学院在内的大中小学校。那些错落有致的多层楼宇,全都装饰成阳光般的淡黄色彩,给人温馨明快之感。它们和远处的丹巴县城连成一片,鳞次栉比成数十里现代城乡景观。
以南昌为原点,无论朝哪个方向出发,都是好山好水。若是有剧组要拍摄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记》意境,径直在江西地图上点一个目标前往取景,多半不会失望而归。江西境内,到处山色苍翠,水意空蒙。乡人待客或腼腆或粗粝,皆怀善意;犬半卧于村口于街巷,恬淡看人。
年青猎人是猎人,也是农民。他和熟悉的抗联战士一起打猎,还偶尔猎杀过熊。熊心一定要给一位大个子将军留着,尽管最终还是都给伤病员熬了汤。熊在这里被称为狗熊、黑瞎子。山林里野生动物多,食物链丰富,一些珍稀动物尚未达到濒危的程度。
据《李太白年谱》等史籍记载,大约在唐开元十三年(公元725年)秋,二十五岁的李白沿江而下,初次游历金陵。当他来到长干里,目睹着繁华的街景,耳闻着喧腾的市声,品尝着醉人的美酒,乐府诗中那些飞动的画面浮上脑海,同当下的实况交相叠印,于是便提笔写下了饶有民间风情的歌谣《长干行》。
院子后面是一座小山,林木葱郁,竞相轩邈。总是到了余晖斜照时,林子里闹腾起来。有时兴起,用望远镜看去,这些品类不同的树木各呈其形,各尽其神,归巢的鸟雀相继到来。又是一年仲春,一座山的生机被不同层次的色泽、不同高低的摇曳烘托而起。有的树上都是鸟雀,使枝条动弹不已,有的树上鸟显得稀少,有的树则在缄默中兀立,等待飞来者栖息。
在雨中,我静静地看着那一株一株的高山古杜鹃,粉的、白的、紫的、黄的,当然还有红的。忽然想到一个画油画的老弟,想让他来写生,这里的色彩与雨中的那种感觉画国画是不太适合的,但画油画正好,希望他用画笔让金佛山的高山古杜鹃——这不朽的非凡精灵呈现在画布上,让世人去领略它的风采。
我家院里有三棵柿树,秋后柿子红了,便摘下贮存起来,除了我们姐弟偷吃几个外,都卖掉换来全年的零花钱。儿时记忆里,卖柿子是家里一件挺庄重的大事。每年临近春节的一天,母亲凌晨三四点起床,烙五张平时吃不着的白面大饼。父亲吃两张,带上两张做干粮,剩下一张自然是给我们姐弟几个解馋。
一望无际的白洋淀,让我想象着那百转千回、蒹葭苍苍的碧水蓝天,想象着芦苇、绿荷、莲花、水草、鱼虾……一个蓬蓬勃勃、清澈鲜活、丰丰盈盈的水的世界、生命的世界。耳畔仿佛又浮现起白洋淀一带传唱的民谣:“雁翎队是神兵,来无影去无踪,千顷苇塘摆战场,抬杆专打鬼子兵……”
在阳光明媚的早晨,山岗、溪旁、小路,各色花朵竞相开放,一簇簇、一片片,明亮又热烈,温煦又宁静。拂不去的细香飘散在发间、在衣袖,整个世界瞬间就被点亮了,这时的你,定会心无杂念、平和自然。你看,那盛开的鸢尾花,吸引了蝴蝶,也引来了蜜蜂,即使无人光顾,它依然那么愉快,清新自在。
冬三月,农活闲了,会请说书人到农家说书,热炕头是最适宜的场地。一把三弦,一把鼓键,两块鼓板,凑合成了说书人的装备。说的主要是广为流传的《杨家将》《呼家将》《说唐》《施公案》《包公案》《七侠五义》和其他民间故事。表演者半说半唱,谈吐自如,特别吸引听众。
大院的主门临着大街,双扇红漆木门,端庄典雅,西扇门上还开了个出入的小门。院内,五米宽的青砖铺路,平坦整洁,一直延伸到大院南端的小食堂。几条小路分别连接着大院里的办公室、宿舍、操场、库房、东大门。房前屋后生长着很多葳蕤的大树,春季杨柳依依,秋季果实飘香。
“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清明晴好,大地升阳,万物回青。古人清明踏青成俗,北宋孟元老于《东京梦华录》详述了汴京踏青盛景:“四野如市,芳树园圃之间,罗列杯盘,互相酬劝,抵暮而归。”人们呼朋唤友,谈天说地,在大自然中尽情呼吸。
第一眼看到小杏树开花,我悄悄说了句:“从此算是住进杏花村啦。”十多年前的冬天,我抱着最后一箱子图书搬进这处房子。一天清晨,我隐约看见有花枝在窗外浮动,疑心看花了眼,于是出门抵近观察,结果遇见了伫立在晨曦中的小杏树。
乡言“五九下暖升”“春打六九头”,今年立春是六九第一天,挺过冬天的青蒿快要返青了。我蹬车来到山地,不大一会就剜了好多。这时的青蒿虽然梗叶灰暗,可是经开水烫过后却是鲜嫩碧绿,不论用它试春盘、还是试春饼,看着它就喜上心头,食欲随之而来。
芝麻开花节节高,寓意向上、美好的状态。少年的我不懂这个,只知道芝麻花里有蜜,蜜蜂采蜜,我也采蜜——把芝麻花摘下来吸吮根部,这是我人生之初获得的最本真的甜,那个年代特有的美味。花吸吮一下便扔掉,接着继续摘,只顾享受甜蜜,却不知芝麻花儿散落了一地。
春节回乡,带女儿过河翻山越岭去看一所乡村学校,我在那里生活了八年。转身一走就是二十五年,早年行走的山间小道深陷于荆棘,沿着一车宽的“村村通”水泥公路蜿蜒前行。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冬麦地,一直铺展到山坡的另一面。我们站的地方是操场。麦地那边曾有两个院子和一长排教师宿舍,院子间的教室外有棵苦楝树,那截铁管做的钟就挂在上面。
樱花的名胜,可以说遍布日本各地。仅以东京来说,就有许多处,比如千鸟渊。在东京做常驻记者期间,我在千鸟渊皇宫附近,不知走过多少次。挨着高大的皇宫城墙和微波粼粼的护城河,是一片樱花林。每当冬去春来,和煦的春风吹绽满树的樱花,景色本来就宜人的千鸟渊就更富有诗意了。
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在战争与和平的波峰波谷之间,小王营村就像一艘小船,载着一船村民,在暗暗地泅渡。黑黑白白的日子,青青黄黄的季节,死死生生、枯枯荣荣。或者说呢,小村就像一棵大槐树,树叶年年更新,枝干依然苍虬。而田井安和他的家族,就是一片片叶子,在默默地摇曳着自己的春秋。
南盘江像是从乌蒙大山放飞出来的蓝色飘带,一路蹁跹,向南,又向东。在滇东南丘陵、山地间深情地歌唱。一路下来,每到一地,都成为当地吸引游客的景点。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要不是人烟稀少的高山峡谷,在交通方便或稍微有点看头的地方,都会被沿途的村民开发成简单的景点、度假村、农家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