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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湖的鸟一年比一年增多。肇庆的江、湖、湿地、森林和四季如春的气候,引来了无数的鸟类。鼎湖山、沙浦镇都成了鸟的天堂,尤其是都市中的星湖,鸟与人类共居的景象,诗化了多少人的晨昏与梦境,人们重温天籁,体悟着日常生活里的诗情画意。
整个村庄都是青瓦木房,石墙护院,推开虚掩的木门,屋里的烟火已远去,抬手触摸旧物件,润润的凉凉的,就像受潮的记忆,时时处于破壳发芽的状态。只要随意一摸,手印就会真实地印上去,指纹与木纹清晰地重叠着,一个完整的村庄顿时在心中温暖起来。
现在是菊黄的时候,村人抱着竹筐,在秋阳下剪着皇菊。红蜻蜓四野飞舞。山冈上,香枫红了,梧桐黄了。秋染之色,铺满了斜深的山谷。中华秋沙鸭在星江的僻静之处,等待冬天来临。很是想念晓起的白腿小隼。雏鸟也成熟了,它们将离开种群,去寻觅属于自己的栖息地,繁衍自己的种群。
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我不由得一惊一喜。惊的是,兰州如此巨大的变化,我却身在其中不自知;喜的是,我原来生活在一个巨大的水上公园中。接着,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进来,都是外地朋友打来的,开口第一句话几乎都是:“你们兰州这么漂亮啊?!”那一刻,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自豪地说:“那当然了!”
每当我站在群山之巅,望见蜿蜒曲折的沟壑梁峁间,阡陌纵横的梯田中,一座座铁塔巍峨壮观,我的心中就会涌出无限感慨。也许是因父母的关系,从小耳濡目染,我对电线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一生注定与电有着割舍不断的情缘。
日月照拂天地。在人们眼里,日有旭日、夕阳,明显的感觉是寒暑冷热;月有阴晴圆缺,其变化主要是亮度。月亮在君临大地时,总喜欢与花事连襟——花朝月夕、花好月圆、云破月来花弄影,编织出一连串美好的境界。
车到贺江第一个湾停下。扶栏瞻望,江湾水面宽百余米,回环150度,滟滟淼淼,从黛青色深处款款流来,又往东缓缓行去。第一个湾又名簕竹半岛,有四平方多公里,岛上绿色铺陈,远处有老居民的旧宅子掩映果林之中。我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幕,寒来暑往,人们晴耕雨读,怡然自乐,犹如世外桃源。
新中国的成立,彻底改变了独龙族同胞的命运。从原始社会直接跨进社会主义社会,真乃一步跨千年,在整个人类发展史上也是一大奇迹。黑夜往后退,光明和温暖像独龙江水一样,不断奔流进独龙族同胞的生命里,一切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了他们在战友群发的一个个视频,我顿时石化。多少回走入我梦境的梅河口,变化竟然如此之大,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原来,青春可以输给时光,生命可以输给时光,唯一座城可以逆着时光生长,生机勃发。
我和米歇尔饮着老酒,吃着螃蟹,不觉天色渐晚,抬头一看,一轮明月正从东方升起,爬过层层大楼,高悬在乌兰木伦河的上空,又圆又大,散发着皎洁的光芒。头上有嗡嗡声,几百架无人机正在进行飞行表演。它们在澄静的夜空中变换着队形,灯儿眨巴着眼睛,就像夜幕上的小星星,忽高忽低,让人惊叹。
黄昏来了,炊烟扶摇在村庄上空,牛儿羊儿从山道上成群结队地归来,夜色逐渐朦胧。我坐在土院子里,和山里人谈农桑光景,享清风吹拂。不知不觉间,银河已挂在空中,无名鸟儿时远时近地啼啭,四周溅起了虫儿们的低吟浅唱,在窗口边、门脚下、窑背上、院子外。
每个抵达白洋淀的人,都会感到这里似曾相识,像我们从小就熟悉的地方一样。水天一色,烟波浩渺,芦苇连接成片,雄浑、苍凉、壮阔的生命的诗意,写在这片大地上。在白洋淀,你能发现一种隐没已久的简朴的意味。这种简朴来自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对传统和历史的尊重和传承,还有日常生活的从容。
“东风知我欲山行,吹断檐间积雨声”“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是他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与佛道两家碰撞的产物。苏东坡的精神境界与品格,使他纵使被贬儋州,并未如诗中所写“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仍然敷扬中原文化,鼓励发展生产。
唱一首“故乡的云”吧。我听到了心底的呼唤,拿起麦克风,深情地唱起那首思乡的歌。“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我唱着唱着,看到施老师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也不由得有一汪泪从心底涌出。我在心里对她说:施老师,这是我送给您的歌。
还真没看到过如此干净纯正令人惊艳的花儿。干净的剑叶,纯正的红艳,干干净净就是美,纯纯正正就是贵,美且贵正是君子兰的高雅潜质。有如此高贵的品性,有那么无私的奉献,君子兰,怎能不让人心生怜爱,又怎能忍心舍弃呢!
2019年秋季,我受朋友之邀,去四川旅游。记忆中最深刻的是在宜宾游览蜀南竹海。时值深秋,我们踏进蜀南竹海时,漫山遍野的竹林依然清苍翠绿,没有即要入冬的感觉。看到高高低低、粗粗细细、各式各样达400余种竹子连成万亩竹海,浩瀚壮观,我的心情格外激动。
听惯了高原情歌的人,心底都有一朵溜溜的云。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西北部、青藏高原的东南缘,有一个川甘青三省交界处的高原草地县——阿坝县,那里的溜溜云朵萦绕在人们的眼前、鼻尖、足下、手边,让人心醉。
世界东方,文明之光,枝繁叶茂,源深泽广。浩浩中华,万里河山莽莽;昭昭青史,千秋文脉煌煌。传三皇五帝之道,协和万邦;承周公孔孟之学,化育四方。地灵人杰,锦绣华章;更迭延续,悠久绵长。然自鸦片战争,晚清沦丧,受百年屈辱,罹九州板荡。炎黄子孙,艰辛万状,俯仰挣扎,歧路彷徨。仁人志士,东奔西忙,救国救民,守土卫疆。
“诗和远方”,如今已经是一个十分寻常的譬喻。相对于日常枯燥琐碎的生活而言,远方以其陌生感,天然具有一种魅惑,因此还有一个类似的表达,“生活在别处”。距离感是它得以产生的关键。而对于我来说,除了真实的旅行,这种走入远方之感,还来自书中所呈现的生活。
芭蕉,就如乡野里的其他寻常事物一样,美还是不美,颇考验人的心境。譬如清人蒋坦在《秋灯琐忆》里记道,某段时间心绪不佳,听到雨打芭蕉之声,颇觉烦闷,遂在蕉叶上题写:“是谁多事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没想到次日,其妻在蕉叶上续题两行字:“是君心绪太无聊,种了芭蕉,又怨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