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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在农历中属于兔年。兔在时辰中与卯时对应,称作卯兔。卯排在农历的二月,二月是百花烂漫的仲春,又有卯月之称。卯兔欢跳着到来,标志着和煦温润的春晖光照人间。这与兔子敏捷而又温驯的性情颇为切合。因而,忝列十二生肖中的兔,和因之派生出的兔文化早就是温和吉祥的象征。让我们穿越时空,做一次关于中华兔文化的漫游。
砚台坚硬,狼毫柔软,手腕轻挥,墨迹落在大红的门联纸上,仿佛在这红色山林里一开乾坤。多么神奇啊,最单调最沉闷的黑色,一旦落脚到红纸上,立即就有了神采,就是越过龙门的鲤鱼,点了双睛的飞龙。纸上墨花开放就是锦上添花,就是无尽的锣鼓点敲出的喜庆。
二十年前,我初来乍到,听说山城最好吃的东西就隐身在这样的市井街巷里。傍晚6点,老火锅融合着浓厚牛油的香气,流溢在巷子和角落。经典的重庆火锅到底属于共享的美食,独食则有些落寞,所以我常常四处寻找山城里一个人也能享用的美食。街道的转角或不起眼的小巷深处,隐藏着能调动山城人真正味觉的小吃——小面。
走进“城心”,可先看“古”。马王堆汉墓里沉淀的楚汉文化,走马楼简牍里记载的三国风云,管中窥豹,让人浮想联翩。在“城心”走街串巷,亦妙趣横生。去往白果园巷、化龙池、都正街等老街,再去新兴的湖南米粉街、古玩艺术街等网红打卡地,感受古今交替、烟火人间。
对于广袤的大地来说,一座桥似乎微不足道,但是这样一座桥,却成为几代人的共同记忆。小时候,家在桥这头,田在桥那头;长大了,家搬到桥那头,祖屋和祠堂留在桥这头。过去十年,在我的小说里,在我虚构的碧河世界之中,一直有一座等待重建的大桥,像一条被堵塞的血管,期待时代之光的照耀。
我立在跳蚤市场,望着那两个陌生女子,百感交集。她们不会知道我被深深地触动了——是她们,让我更有了勇气从物质价值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我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起,面对一件吸引我的物件,我也像某位只收集欧洲宫廷瓷器的女友一样,掂量它是否有升值空间,或像蒂娜大妈一样估量它是否划算。沉浸于更多的世俗逻辑,那些触动灵魂或情感的电光石火,渐渐地被我硬起心肠疏离了。
生活百味里,缺不得糖瓜儿这一味。俗话说:“二十三,糖瓜儿黏,灶君老爷要上天。”在广大的北方,农历腊月二十三是传统的小年,要祭祀灶王爷,恭送他去天庭述职。祭祀的物品中,糖瓜儿是必需品。人们说,用糖瓜儿祭祀,灶王爷的嘴就是甜的,能替人美言。
古人好咏物,对傲霜斗雪的菊、梅、松钟情有加,歌之咏之,唐诗宋词比比皆是。同样是经受着风刀霜剑,同样是漠漠于田垄旷野的青菜,却很少入古代诗人的法眼。青菜清淡质朴,行事低调,无须精心料理,好在匍匐于地的青菜,不屑于诗词里的风雅,它只在意平常日子里的烟火气。
我对梅城的雨感受颇深。梅城雨多,与城西北的天柱山有关。天柱山又名万涧山,海拔一千四百八十多米。一座山,就是一座大水库。天柱山的水,目之所见,清亮亮的山泉水,自山上分流万道溪涧,浇灌山下万顷良田。山高林茂,水汽挥发,升空成云,降落为雨。
我们家的厨房是母亲的厨房。母亲似乎永远都精力充沛地在厨房里忙碌着,为全家人准备一日三餐。她的厨艺谈不上精湛,但她总是力所能及地满足着全家人的口腹之欲。我品尝过天南海北的许多美食,但偏偏钟情于寻常食物——母亲蒸的馒头,烙的油饼。
河套农村通常是没有院子的,平地起房,门前堆放些生产、生活用品,就是一个家。苏东坡云:“此心安处是吾乡。”这里有间房子就是家。大约是因为原住民少,住户都是上几辈从内地走西口过来的,而最早的走西口是春去秋来,搭个窝棚,收几斗粮食就往回走。后来逐渐有人定居,但仍是流动性很大,向无砖墙瓦房。我在农村劳动时住的土房子,开门就是公路、农田,一片白云映蓝天,八百里河套在眼前。
梁沙生朝樟子松王虔诚地鞠了一躬,和满女登上瞭望台。站在瞭望台上向远望去,他感觉樟子松森林就像一条条绿色锁链,将科尔沁沙漠的一只爪子牢牢地摁住了。梁沙生心里一阵涌动,说:“满女,这一片大林海,真是想不出来他们怎样一棵一棵栽出来的,他们真的是舍命……”
进门落座,主人方庆茂请我们品尝香榧。果子两头尖圆,颜色金黄,形如橄榄。我拿起一颗,可任凭我掐来捏去,怎么也打不开果壳。主人看出了我的尴尬,指着上面两只眼似的圆圈,笑着对我说:“香榧长有两只‘眼睛’,只要用力按它,香榧的硬壳就会打开。”我依言一试,果壳立时张开了。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吃香榧,满满的新鲜感。
在泰安村村口处的古廊桥边,竖着一盏流传了数百年的“天灯”,点灯之事一代接一代流传,从未间断。一盏天灯,每天在古老村庄的夜晚亮起,又在天亮之后熄灭。“天灯”的传说有各种版本,有的说点“天灯”是为了驱猛兽;有的说是为了照明,利于村民夜间走路。想来都有道理,一盏在古村里点亮数百年的灯火,足以成为人们心头牵挂的光芒。
在我看来,中央大街就像是哈尔滨的金手指,由犹太人建的造型华美的马迭尔宾馆,就是指上闪闪发光的钻戒。记得我担任市文联主席时,曾把中央大街装点成“世界上最长的T台”,音乐家协会组织上百名模特,穿着各式炫目的服装姗姗走过,省市各媒体闻风而至,整条长街一时观者如堵,欢声雷动。
车子停下,所有的摄影镜头举起来,镜头里的“风景”让人吃惊,四五间瓦房的顶上落满了鸽子。鸽子比房瓦更稠密、更立体,甚至更规则。房脊线上蹲着长长的省略号,烟囱口蹲成了正方形的旗帜。若不是几只放哨的飞旋,一两只落下去,两三只飞起来,你绝对以为那是雕塑。
宇宙洪荒,沧海桑田,物种进化,历史斑斓;人类起源,拨枝理干,两种观点,相持多年。或曰:非洲根脉,四方繁衍;或曰:多地并行,互动交连。双方旁征博引,各抒己见,二者取一,实属困难。丁亥岁末,“许昌人”见,云雾待拨,助解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