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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飘逸而随和;雪,高贵而美丽;雪,坦白而诚实。它只想用自己的身躯将冬眠的植物浸润,把麦苗深深地覆盖,好让劳苦的庄稼人来年有个好收成。如今的人们在大雪天里,大多躲在空调房间里,嗑着瓜子看着电视,或者手捧手机吹牛聊天,少了与雪的亲密接触。
壬寅年八月,几个朋友一同翻过六盘山,前往灵台游玩。一天晚上小酌了几杯,第二天胃里酒气未散,想着中午要是能吃一碗酸汤面就好了,于是驱车来到了邵寨镇,心心念念的手工面终于上场了。先是“汤细”,后是“汤宽”,然后是“宽干”,接下来又是“汤细”……面条筋道爽口,汤汁酸辣有味,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吃得酣畅淋漓。
庄子的朋友惠子有棵樗树,树干木瘤盘结,不合于绳墨;枝干弯曲波折,不合于规矩。生在道路边,木匠也视而不见。树虽大却是不材之木。庄子却以为这样的树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树在广漠无边的旷野,在树下可以悠闲徘徊,更能逍遥自在安寝躺卧,远离了刀劈,远离了斧削。无所可用,却也无所可伤。那是一棵吉祥的树。
卓越的才华、优异的个性和绝对的自信,是苏轼人生的三大支柱。而这自信,很大程度来自民间由衷的尊敬和热爱,其中,除了正直的仕途同道和艺文同好,更多的是杂役、歌女、黎母民等名不见经传的底层小人物。
这时,我已经读过李白的“黄河之水天上来”和杜甫的“不尽长江滚滚来”,一条大河和一条大江,挂起唐诗的云帆,自天上,自水天交接的远方,在前赴后继的入海途中,拐了一个弯,流到我的梦里。若干年后,我才恍然认识到,这两句诗是两行清泪,诗人一吟一泪流,吟出万古流淌的大江大河,是它们永不干涸的源头,磨洗不掉的胎记。
在粤港澳大湾区生活的时间久了,我发现,这里的人个个都是美食家,只要一遇到美食,他们一个个笑容可掬,好像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忧愁,也没有烦恼。“辛苦揾来自在食”是他们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努力工作就是为了享受生活。他们总喜欢把做什么行业,叫“玩”什么行业,并不是不敬业,而是能用一种从容、平和、超脱的心态去工作。
我的眼眶湿润了,轻轻地走过去陪母亲等待那只灰脖子的小鸟。过了好久,它终于从空中飞过来,落在杂志上,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啄食着绿豆。母亲颤颤巍巍地说:“宝山啊,回家的路太长了,太远了……”眼前的一幕,让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种“真意”,葆有童稚的天真,在不忮不求的状态里体会生命的质朴乐趣。但是,这不是童蒙未开的幼稚无知心态,而是经历了现实的侵逼压迫与人生的际遇蹉跎,以慧剑斩断名利尘缘之后,体悟的光风霁月之境。说也说不清楚,也不必说,“欲辨已忘言”。
金色的日子,哈尼梯田还有一片银光闪烁的特别景象。金梯飘霞云,银鱼撒欢含金云,梯田里的稻谷熟了,梯田里的谷花鱼肥了。哈尼人大多居住在梯田的山顶上,蘑菇房前,都有一个晒场,金稻挑进晒场,晒场闪着金光,和天上的霞云映照着,不知是金稻在闪光,还是霞云飞进了晒场?一桶桶银鱼挑回家,鱼香和着稻香,香透了村庄,香透了丰收时节欢乐的日子。
窗外,焕英嫂子的身影在我眼前一晃,往五彩桥去了。30年前,扎着两条黑油油长辫子的焕英嫂子穿着一身大红衣裳,由一辆拖拉机载着来到我堂哥家。岁月忽向晚,时间不饶人,如今,焕英嫂子乌黑的青丝已斑白,那些指缝间散落的光阴、那些流逝的斑驳岁月,最终都成长为生命的历程,把短暂的人生书写为过往。
弹奏至此,林可斫已全然忘记造访者的存在,全身心融入音乐之中。他上身挺直,脸上透出忧伤,左手或轻或重揉按在丝弦之上,右手指尖轮番在丝弦上划过,琴声里传送出一种昂扬壮烈之韵,让人联想到青春的萌动和勇往直前的身影。
万里长江入海口,江涛拍岸,海风拂面。江与海在这里交汇,孕育出南通这片神奇的土地。南通,从沙洲罗列到江海平原,从偏僻小县到近代模范城,从改革开放后第一批沿海开放城市到新时代经济总量跨进“万亿俱乐部”的城市,每一个历史时期,都承载着江海儿女的奋斗。
因为曾在兰溪工作,耳濡目染,我也特别喜欢兰花。书房、客厅都会供奉一盆兰花。说供奉,是因为在我眼里它与普通的花草截然不同,我觉得兰花花容端庄、香气清远;兰叶洒脱而随意,常年青碧如洗,清幽怡人,最宜文房。家中案台放一兰,清幽素雅,满屋的格调都不一样。
时维仲秋,位于大别山腹地的霍山,正是金桂飘香的时节,行走在路边田畔,时常会有一阵桂花香倏忽飘来,馥郁的气息沁入鼻孔,带给人一缕恍惚的醉意。两日的行程里,目接神驰中,霍山石斛成了第一主角。
壮观的万亩梯田不仅是一片田园美景,还是一座天然粮仓。这里气候炎热,是双季稻最乐意生长的地方。傣家人在梯田里种植水稻,第一次收割后并不急于犁翻谷茬,而是等待老谷茬长出新的秧苗。这些秧苗结出的稻子被称作再生稻。干一季的活,收获两季的稻,洛美人让多少农耕者艳羡不已。
我所知有限,在国内,大抵还是在我所熟悉的学界以及大学校园周遭,当然,也有上海外滩、杭州西湖周边等时尚之地。彼地楼舍林立,楼间夹缝时见精致的小馆,咖啡的香气四溢。我想,那可能是国人喝下午茶的理想场所了,也都是取法欧陆的时尚风景。
我站在狮子口雄狮铜雕下,听着听着就流泪了,歌里唱道: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这个情景在遥远的63团霍尔果斯河畔也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我们亲手修建了九座水库,有了水库,船、鸥鸟和波涛这些与水兵相伴的东西都有了。我多想对田梅说,首长,您的嘱咐我没忘,三十一个水兵,因病减员三名,其他人都好好的,没一个当逃兵,海魂衫可以作证。
人在山水间,琼中山区居住的多是黎族人,他们是海南岛最早的居民,是自然生态的保护者,也是生活在皱褶深处且发出星辰亮光的人。那些亮光的背后,是具有热带岛屿特征而又独一无二的海南黎族传统生态智慧、生态文化的传承、挖掘和呈现。
吃罢投箸,又有了新想法,临安人未品尝过湘式炒笋的美妙滋味,真让我有点锦衣夜行的感觉,若能去临安开一家炒笋店才好,顺便尝尝临安某种可以生吃的笋子,据说入口无渣,清香甘甜,颇有梨子的口感。上回没吃到,我一直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