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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苏家院里的核桃树风华正茂。它树干粗壮,枝开叶散地撑起一把大伞,托起一汪暖阳,洒下一地清凉。你看那一围木栅栏从容地圈定了枝头跳动的鸟语,一缕淡蓝色炊烟从院西的偏房屋顶袅袅升向云端,仿佛谁轻挥着一方招客的丝绢。
经常看到泽震和作者们在一起的亲密场景。每逢作代会等人多的场合,作家们宁愿疏远领导和贵宾,也要簇拥在她身边,叽叽喳喳,扑扑楞楞。张庆田说:“看看,一只母鸡和一窝小鸡。”这时的王泽震总是笑得很开心,细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一路近七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银川,然而哥哥因种种原因不能送我去学校,买了一张火车票送我上车后,把我托付给邻座的陌生大哥,请他提醒我到南京后转车。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人就像一张飘荡在半空的碎纸片,无所依凭。火车开动了,往后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我独自面对了。
关中田野上,凡是高耸起一堆锦绣的地方,便是六七株簇拥的大树,大树中央必有一方细草茸茸的井台,井台正中是一眼浇地的水井。非劳作无以享受吧——野外干活的汉子大汗淋漓,乏累困倦,午间倘能在井台树荫下“抽上一觉”,大概就是最惬意、最难得的享受了。
最近几年,我也总是失眠。曾经的我,美梦召之即来,高考当前,照睡不误。现在却为何失眠呢?说不清楚。“其嗜欲深者,其天机浅”,世故中人,总是难免。“合眼风涛移枕上,抚膺家国逼灯前”,近代诗人陈三立的家国之忧,不能作为庸庸我辈的借口。
俗话说,“小暑大暑,上蒸下煮”。我国古人将小暑分为三候:“一候温风至;二候蟋蟀居宇;三候鹰始鸷。”说的便是天气越来越炎热,连蟋蟀都离开田野,迁往较为阴凉的庭院或村头屋角的石缝里穴居。因此,暑天夜阑人静时的啾啾虫鸣给我的印象尤为深刻。
安康是一座美丽的城市。长江最大的支流汉江,由西向东穿峡谷越山川,奔涌向前。当汉江流过安康城区时,似乎有意放慢了脚步。碧绿澄净的汉江水穿安康城而过,仿佛一条灵动飘逸的腰带系在这座城的腰间,也滋润着岸边的城和人。
当初买房时,我特地挑选了一楼,就是看中一楼的住房都带一个小花园。房子装修好后,我开始精心打理花园,在院中种满石榴树、芙蓉花、山茶花,又在大大小小的花盆中种上天竺葵、三角梅、夹竹桃……等一切都打理好后,突然觉得,没有花架的花园似乎缺少一种精神、一种支撑它的骨架。于是,我又开始搭建花架,种上蔷薇,一到夏天,朵朵粉红的蔷薇花枝枝蔓蔓爬满花架顶,盛开在茂盛的枝叶间。
一部作品,用持续三十年的变与不变,陪伴写作者变或不变。所谓的“好”与“更好”,绝对不是收获名声,而是与名声无关的人性修行,人文品格——在小说中,在日常里。在称得上更好的小说中,也必然用文学塑造了专供自己学习的自己。
山丹,有大草原的苍茫,有万马奔腾的野性,有弱水长流的温婉,有野花青草漫漫流淌的柔情。走在山丹的雨天里,雨丝滑过脸颊,感觉它一会儿像刚出世的小马驹活蹦乱跳,一会儿又沉寂如苍穹,跳动着千年不老的历史脉搏……
在幕阜山区,每年无论第一次开园采春茶,还是采秋茶,都是十分隆重的时刻。茶园主人和请来帮着采茶的人手,图的都是个吉利和热闹。茶姑们都是清一色的小嫂子。如今的小嫂子,只要留在塆子里的,个个都是当家作主的身份,俊俏得很,也泼辣得很。当地人习惯地称她们为“茶姑”,当然含有敬意,仅仅是称谓上就“长了一辈”嘛。
顺溪而下,映入眼帘的是左手观景平台上的24只金鳌,为首的一只体态巨大,昂首吞天,寓意古城休宁昂扬奋进之势。右手是葱茏绵延的玉几山,与在清澈翠绿的江水相映成画。抬头细看,在凹凸起伏的空当,丁峰塔冒出了头。
小时候的一个初春,父亲骑自行车驮着我赶路。我坐在大梁上,以往每每行不多久就打瞌睡,东倒西歪,有几次差点从车上掉下来。这一回,瞌睡虫却没招惹我,因为我被一个神奇的现象吸引住了,我看见道路远方好像有水流动,在阳光下闪闪烁烁,似真似幻,你走它也走,总在前方飘忽。我把这个发现告诉父亲,父亲说,这是春天回暖,地气上升,风一吹,似乎在地面上流动。
小城北依秦岭,南屏巴山,紧邻汉江河畔,面积很小,南北东西均2公里,骑自行车绕城一周仅30分钟。据《汉书·地理志》等古籍记载,战国秦惠文王时期设置小城,筑城之初希望城池坚固,因而县城自设置以来一直叫城固,已有2300多年历史。钟楼北边古朴的老街、历经岁月侵蚀的商铺门板、油光的立柱、斑驳的墙皮,述说着岁月的沧桑。
记忆里,外婆家院墙上遍植木槿。吃过端午的粽子,木槿便开了,一直开到晚夏,绿叶紫朵,繁复的重瓣品种,大约没有香气。童年的我躺在厅堂的竹榻上,日日面对前门篱笆墙上的一排木槿,是无尽的紫花,恹恹的样子,被烈阳晒昏头的颓唐。
从“几处早莺争暖树”的早春,到“霜叶红于二月花”的仲秋,案牍劳作和公务之余,牵头为故园宁夏泾源新建图书馆捐集各类图书文献事把我忙了个不亦乐乎。眼下,虽说这一行动尚在有序推进状态,但各路贤达大咖为此留给我的深刻印象,又使我不得不拿起笔记下其中感人的瞬间。
远远地,只见一栋栋高高的楼宇醒目地立在湛蓝的天幕下,我们的车朝着那个方向一路飞驰。近了,近了,崭新的建筑,整洁的街道,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在丽阳的映照下分外光彩照人,让我们不由连连赞叹——要知道,几年前,这里还只是一片空地。
进入徽州大地,置身青山绿水间,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千姿百态、错落有致的马头墙了。马头墙,又名跌落山墙,是指高出两边山墙墙面的墙垣,因其翘檐形状酷似昂首的马头而得名。马头墙墙面以白灰粉刷,墙头覆以青瓦,明朗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