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出版社主管 人民周刊杂志社主办
这是今年大黑第四次出险,所幸人没事儿,责任也没啥可争议的。于是,短暂的惊惶过后,我点开微信通讯录,给“狂奔的蜗牛”打去了音频电话。依然是秒接。听筒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又咋了,大哥?”“人没事儿吧?”“报警了吗?”“谁全责?”……伴随着一连串提问,老杜那张嵌着抬头纹和鱼尾纹的脸浮现在眼前,立马让我安下心来。
嗜酸是我与生俱来的口味。幼时多饥饿,为了充饥,山里人大缸置地,把能腌渍的材料,譬如树叶、野菜、蔓菁和胡萝卜等,随季节之变,适时地扔进缸里。每有断炊的时候,从缸里捞出些许,切碎,用热辣椒油凉拌,就是口粮了。对酸菜之嗜,跟着我到了平原,进而追上了楼宇——阳台上总是放着一只矮瓮,疑似出身的标识。
咖啡馆又是一个容易让人独立思考独立写作的场所,很多作家都有在咖啡馆写作的习惯。2021年我的邻居装修,我就到我们家附近的库布里克书店的咖啡馆去写作,后来发现居然比在家里写作的效率要高,甚至作品的成色也不一样。前些日子,我在青岛太平角小住几天,在好友生的陪同下,造访了几家咖啡馆,越发觉得,青岛这道独特的风景线值得留念,值得书写。
我对稻米的认识和感情,更多是在劳动中建立起来的。等到稍长大点了,便开始帮着大人栽菜、点豆、晒粮食。不过这些都是小活计,会做收麦、栽秧等活计,才算是真本事。水稻乃家乡苏北里下河平原主产,在从种到收大约四个半月的时间里,农人要不歇地劳作,其间,以栽秧、割稻最为忙碌辛苦。
二十七年过去,无极城在我眼前如花朵绽放。城区扩大了,道路增多了,马路拓宽了,行道树长粗了,每到六七月份,中昌路和建设路的国槐开出黄绿小花,落得满地都是,印在青灰的柏油路上,实在好看。最能代表小城烟火气息的就是这两条街,商铺多,小贩多,热闹繁华,我下班之后常来这里流连。
初夏的一天,我从长沙乘车去娄底。出发时,朝阳灿烂,街道两边高高耸立的楼房、人行道旁葱郁的树木、街心缓缓涌动的彩色车流,勾画出一幅城市早晨的立体画卷。当车子驶上高速公路后,窗外掠过的绿色田野、青翠山峦、碧绿河湖、斑斓村落,瞬间又让我进入了美丽乡村的诗意画境。
铜钹山的水以清冽著称,有九仙、七星、条铺三个高峡湖,它们像一块块巨大的翡翠,镶嵌在群山之间。一汪汪碧绿的湖水,怀抱着蓝天白云,映衬着青山绿树。阳光在湖面上跃动,泛起粼粼波光,一只只白鹭或不知名的鸟儿掠过湖面,像是在一幅静默的水彩画中,添上灵动的一笔,让画面陡然有了生气。
抚仙湖虽然没有大海那般的浩渺,却比大海多了几分柔情,它是淡水湖里的瑰宝。抚仙湖的美,在于湖水晶莹剔透、清澈见底;在于湖面波澜不惊、静美如画;在于湖畔渔船错落,渔歌互应;在于白天的浮光跃金,光的迁移变化造就绮丽万千;在于抚仙湖夜晚,星星点点的小舟上摇曳的灯光。
喜鹊站在汉白玉栏杆上向远方凝视的样子,喜鹊信步草地的样子,喜鹊喳喳叫着飞成影子的样子,喜鹊如织女下凡一般突然停在我面前的样子,喜鹊站在城墙上往下看的样子,都是我喜欢的。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说,喜鹊在谁家院子里叫,谁家就有喜事。喜鹊是吉祥鸟,代表人间的祥瑞。
秦汉琵琶唐盛行的音乐历史,展现中华民族的自信与海纳百川的精神。当年西域与中原文化交流,繁荣了唐代的音乐歌舞,出现了唐宋琵琶;而今一带一路互联互通,中国艺术必将对人类有更大的贡献。民族音乐是辉煌的,如果把传统的民族音乐放到更为开放的环境中,吸收外来音乐的精华化为己有,国乐就会更加大放异彩。
常常,太阳还高悬在天上,大片大片的云朵也在肆意游走,大雨却突然而至。在天空的一个角落,厚重的乌云下面,形成一个奇特的雨柱,仿佛天空被谁无意中戳了一个大洞,汪洋大海瞬间倾泻而下,重重地砸在草原上。牛羊马匹顺遂地接纳着瞬息万变的草原,不去逃避,也无处逃避,在空旷的大地上,低头承受着这一场夏日的突袭。俯首是它们在大地上永恒的姿态。
在此之前,我脑海里能把树皮和纸联系在一起的,只有桦树了,白桦或者赤桦。在遥远的大兴安岭,人们会在桦树皮上写诗送给心爱的人。因为桦树皮一层一层剥离后,很薄很光亮,可直接书写。但那不是纸,只是树皮。真正的皮纸,是将树皮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关的打磨之后,涅槃重生生产出来的。
同文学一样,生态文学与公文、新闻等文体的重要区别,就在于它是有情感的。人,有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人,一旦接触了外物,必然产生某种感受。情感,是人的内在心理活动。情感是复杂的,也是多变的。它是随着人的立场、观点和生活经历的不同而流动和变化的。
这地方太阳露脸少,洒一丁点太阳星儿,地上就长满了晒太阳的人。万年村村委会外的广场上长了一群人,他们摆龙门阵、健身、打纸牌……红墙、琉璃瓦、整齐的小高层,家家户户彩灯绕梁、绕树。大熊猫塑像在广场上扎堆,大大小小胖墩墩、圆滚滚,一个个憨态可掬。万年村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村子,是小名响叮当的新农村。
十天了,孙瑞斌的老父亲孙士田嘴里一直含混不清地说着:“冷,好冷啊。”孙瑞斌已经为他压上了两床被子,可父亲还是说冷啊,冷啊。父亲的眼睛总看向一边,孙瑞斌觉得父亲一定还有话说。他把耳朵贴在父亲的嘴边,只能听到几句含混不清的话。
我爱这里的山,从大巴山和武陵山脉汇合而来的起伏群山,一年四季都郁郁葱葱,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我爱这里的水,碧玉般的清江穿城而过,蜿蜒数百里,携带着一路的民俗风情、歌谣传说,灵秀清丽地投入长江。
逶迤的紫瑶山、西阳山、三顾山,根本挡不住田园的延展。“禾山”“早禾坑”“禾院”“禾市”……只有2400多平方公里的泰和,却有那么多带“禾”字的山名、地名,这让我想起“泰和”的由来——“地产嘉禾,和气所生”。而吉泰盆地好比一块孕育嘉禾的巨大秧田,
前几年,E君正在筹建他的葡萄园。葡萄园处在齐市的郊区。开车从公路下来,要走一段崎岖不平的乡路。E君的葡萄园虽然说不大,但也有四亩的样子。里面有一溜青砖平房,平常他和他的母亲就住在这里。我去的时候,葡萄藤都已经上架了,旁边的空地还种着各样的菜蔬。
吉叔和我爹借着月光看证书,一本一本地翻。如果天上有云彩,偶尔遮住月亮,吉叔就打开手电筒,照在证书上;每打开一本,就向我爹介绍,说那证书是哪年哪月,因为什么事情获得的。我爹每看一本,就要点一次头,一脸羡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