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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起坐中宵,静心屏气,方能从白天纷纷扰扰的日常杂务和散乱思绪中跳宕开来,凝神静气地进入码字状态。家人总是从健康角度加以劝阻,奈何积习难改,只有夜色深沉,万籁俱寂的时候,完全属于自己的精神生活才能从白天的蛰伏状态中苏醒、萌动、生长……
朝霞映红了半边天,黄小锁回家的第二天,一早便开着收割机来到麦田,隆隆轰鸣的机器声,那是农村最动听的“丰收曲”。村民来到田间,看着自家的麦子像头发一样在轰鸣声中被理得整整齐齐,庄稼人只须敞开麻袋口,看麦粒流水般地注入袋中。
这天上午,在大黑坨村东侧一个种植葡萄的塑料大棚旁边,我遇到一位中年妇女。中等身材、肤色紫红、手脚麻利、满脸汗水。她的脸上,散布着细细密密的皱纹和隐隐约约的雀斑。那是岁月的脚印,也是一个女人的无奈和叹息。不过,浅浅的叹息之后,便是咯咯的笑声。
除了筋道耐嚼、口味醇厚的戗面馒头,造型多样、可爱别致的花饽饽,还有两头尖、中间粗的签子馒头,比脸盆还大的大寿桃馒头,用红枣点缀的枣馍馍……山东家庭大多自家都会做馒头,各家有各家的特色。对于孩子们来说,馒头的味道就是“妈妈的味道”。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这味道一直根植于心——那是幸福的味道。
那天,闲逛到昆明的官渡古镇。戏台上,有人正在盛装唱着花灯《昆明是个好地方》。台上的人唱得投入,台下的人听得入神。那一刻,我也听入了迷。我突然感到,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仿佛我已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不知不觉中,昆明这座城已然成为我的故乡。
“新安江水碧幽幽,两岸人家散若舟。”一江清水碧波荡漾,两岸人家夹江而居,屋舍错落有致,如同黑白分明的徽派版画。这里,独特而优厚的自然资源,孕育了高山林、中山茶、低山果、水中鱼的生态布局。此时,置身于绿水青山间,目力所致,绿意盎然,心境自然清凉。
亚大哥的奶奶说:“别看这些小孩子平时不听话、管不住,到‘四哥’身边却被调教得服服帖帖,你说神奇不神奇?”爱讲古今的福大爷说:“只有共产党的军队才能这样,走到哪里秋毫无犯,同老百姓鱼水相亲!有这样的仁义之师,得天下的必定是共产党!”
当一个人站在竹篱下,忽然听到一两声鸡鸣狗吠,就仿佛置身于一个空灵奇绝的云中世界;当静坐书斋南窗,偶尔听得到一声长一声短的蝉鸣鸦啼,便会体验到宁静之中另有一番天地。从这段话中,可窥见古代文人雅士所向往的生活,一种超凡脱俗的精神境地。
浓密的香樟树清一色短发,利落洁净;挺拔的银杏,像青衿少年,扇形小叶飘洒俊朗。风吹过老榆,曾经的榆钱已经由嫩绿变成了淡黄色。树丛里,剔透的水珠还悬在紫色蝴蝶兰的花瓣边缘,将坠未坠。远远回望,镇中的聚沙塔高耸入云。
泰戈尔曾说,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若要为夏花找一个代表,也许非荷花莫属。“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它是夏天的情人,穿着青色的小圆裙,满脸可人的笑容。不过,若让我来选择的话,我却想推选木槿花。
昆山人历来对水怀有一种特殊的情结。水在人们的生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滋养了源远流长的风俗文化。如“百戏之祖”昆曲被称为“水磨调”,它的发源地就在昆山;周庄古镇是大名鼎鼎的水乡;锦溪古镇被称为“民间博物馆之乡”……从这些古镇的名称和当地的文化现象中不难看出,水是这里的生命源泉、文化根脉。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爷爷干咳,还发低烧、出虚汗,我劝爷爷去医院看看。他总说,伤风感冒,不要紧。可打那以后,我明显感到,爷爷瘦了,背越来越驼。有一天,我拽着爷爷的胳膊,执意要带他去医院,爷爷这才告诉我,已经去过医院了,查出肺部长了不好的东西。
又是一年麦梢黄。中原大地作为中国小麦的丰腴之仓,正是开镰时节,也是农户最忙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妻子总是要回娘家看望爹娘的。今年由于工作忙走不开,妻子只好给娘打了电话。“麦梢黄,女看娘”这一习俗在西北、中原等不少地方延续着。
老人倚坐的背篓也引起我的注意。黄褐色的竹篾表皮已经被磨损得异常光滑,篓顶的边沿用旧布绕裹着,中间有明显的破折处是用塑料胶条修补的。背篓已经歪斜变形了。这在一般家庭里,早就该被淘汰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破损的背篓长期承载过多么超重的物件和繁重的劳务啊!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小城也不例外,家中来客人了,主人便忙着做粄——客家人通常把用大米米浆制作的食品统称为“粄”,做粄是待客的最高礼仪。在各种粄中,最常见的有簸箕粄、黄粄、苎叶粄、艾粄、煎粄、年糕粄等。有些粄在岁时节令才做,而簸箕粄则随时可做,日日可食。
假如我的树也可以被拟人,那他差不多应该也是这幅画里被拟为“忧郁”的女人这样。披着一对翅膀,面对散落一地的生活,忧伤地望着远方。雪诺这时也安静地在树下蹲坐着,专注地看着窗外的世界。日光透过玻璃洒到她白净的绒毛上,一切都静止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我的生活也静止了。
几乎很少在人前谈起父亲。不谈的原因,一是因为父亲很早过世,貌似对我求学工作婚姻没产生什么影响;二则,父亲一生都在生活的困顿中挣扎,好像也没有可圈可点的事情。前几日,母亲回老家,说是准备父亲的20周年祭日,我这才惊觉,他已经离开我们这么久了。
清晨5点过,正觉寺村茂密的树林里,百鸟争鸣,清脆婉转的“协奏曲”从窗外飘入,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草香。“这么早就起来了?”“嗯,到伏虎场上卖桃子。你也早哟。”“我还要去摘桃子,昨天摘的都卖完了。”早起的村民相互招呼着。
水塘周围留下的原来就有的几株十几米高、树冠巨大的老树,倒映在被自己的色彩染成碧绿的水影里,蜻蜓悬停蒲棒之上,莲花盛开的水塘,让人一眼看去,会有些失真的玄幻感。尤其是黄昏日落时分,漫天的彩霞映红了整个原野,温暖的夕阳像慈祥微笑的老人,向人们伸出令人信赖的大手。静静的池塘金波荡漾流光溢彩,一如美妙的梦境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