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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爱去逛城南的老门东,去看那带古意的木门木窗。刚下琵琶巷公交车站,拐个弯便遥见高高的老门东牌坊。顿时脚步比平日里加快了半拍,恨不得一步抵达。但当我站在老门东店招那一扇扇精雕细刻的木窗前,脚却抬不动了,步也难于前移。
有人说“阅读的边界,就是认知世界的边界”,心跟着眼睛去脚所不能及的地方游历,从而抵达脚所无法抵达的地方。从甲骨文、竹帛、羊皮、纸张等有形阅读,到现代的网络阅读、有声阅读、手机阅读,阅读的形式正在发生前所未有的变化,世界的边界似乎也在无限延伸。
走上一个山坡,离嬉戏翻腾的云朵越发近了。居高而望,万掌山层峦叠嶂,完全被大海般汹涌的绿浪覆盖,哗啦啦的溪流声萦绕在灌木藤蔓间,色彩、风格各异的木屋童话般掩映在花木间,闪现着人文的华美。这是亚太森林组织依托万掌山林场的自然风貌营造的热带雨林风光。
读古书,得知古代苏杭一带曾出现“蟹厄”,那几乎是和蝗灾一样可怕的事儿。蟹灾过后,大批秧田被损害殆尽。这也就是汪曾祺先生之子汪朗所讲,古人食蟹,是缘于憎恶。我们的家乡,也许是地处北地的缘故吧,还未曾听说遭受过蟹灾。
那天在进士园中,我仰首三千进士、四十九名状元,共一个故乡,惊叹不已。七百余年间,凡春闱,庐陵城的人都能看到白鹭洲书院的学子金榜题名时。悠悠万事,天下高光尽在金庐陵。紫气浮冉,雨后彩虹横跨赣江水面,是稻花香时的太阳雨吧。
几乎所有的小孩都喜欢甜食,我也不例外。我叔叔是个医生,每次感冒,我都去他的诊所开药,他给我开的药,外面都包着一层糖衣。一天下午,他给我开完药,就被人叫走了,我也没闲着,翻箱倒柜,找出一盒包着糖衣的药,开始吮吸上面的甜味。
在乌云密布、黑云压城的日子里,汕头点燃了土地革命的火把。这些高山记得,在硝烟和炮火中,多少穷人挺直了腰,拿起了梭镖和大刀。血写的历史,在一位名字叫翁千的石匠手中,变成了一幅幅写在大山上的红军标语。
古镇入口是一段平缓的石阶,平水桥压在白马河上,凹凸不平的大石头镂刻着岁月的痕迹。细雨落入桥下的河水里,溅起一颗颗小水珠,然后又扩散开来,沿着河流的走向缓缓移动。古戏台、近水楼屋顶聚集的雨水,也从瓦檐潺缓流下,汇入白马河。
秋雨绵绵,道路泥泞,班车驶到镇街上,不再往前了。我只好把给母亲买的大袋小袋物品整理好,下车向老街口走去,那里有摩托出租。冷冽的空气里飘来一股浓浓的豆花香,我耸耸鼻翼,决定喝碗豆花暖和暖和再走。
胡杨,落叶中型天然乔木,干旱大陆性气候条件下的树种。在我国,胡杨主要分布于新疆、甘肃、青海和内蒙古西部地区。从我所生活的城市到任何一个胡杨林区,都要两三千公里。我们间隔很遥远,但神奇的是,我的办公桌上此刻正摆着一个胡杨木的笔筒。
有人喜欢牡丹,说她国色天香。我却喜欢梅花,喜欢她“凌寒独自开”的自信,喜欢“她在丛中笑”的悠然。因而,我也特别喜欢那首歌《梅花引》。“一枝梅花踏雪来,悬崖上独自开”,悠扬的旋律将梅花之韵嵌入人心。
金秋十月,在家乡熟悉的路上吹吹风、散散步、聊聊天,一花一草,一虫一鱼,经意不经意间,赋予我生活的美好和人生的感念。这份深入骨头缝里的爱,随血脉伸展、奔涌,我的眼里,泛起了热热的潮……
对于年轻时候曾经“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之类的功名追逐,他说:“薄技雕虫尔,虚名画饼如”,这是他的清醒;他说:“试看大醉称贤相,始信常醒是鄙夫”,这是他的自嘲。以往再如何风光,到了晚年,洗尽铅华,都是平常人一个。
这里是候鸟的重要繁殖地和迁飞停歇地,也是阻挡、扼制土地沙化和荒漠化的“绿色堡垒”。看铺天盖地的水,一会儿被辽阔的蓝天染蓝,一会儿又被汪洋的芦苇染绿,在阳光下变换着不同的颜色。一阵风吹来,吹折了我的花折伞——再妖娆的北方风景里,终归蕴含着刚毅与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