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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当正午,炎炎烈日炙烤得河面水雾蒸腾、蝉鸣如嘶,行人在急慌慌赶路,蓦然望去,竟被道旁的紫薇花惊艳了双眸。这绚烂之夏花,在如火的骄阳暴晒下,开得紫英灼灼、娇艳绚丽。花儿一串串傲绽枝头,那容华婉婉的曼妙之姿,在这七月流火的盛夏,尽显生命的华美与卓绝。
流云像莲花的开落,纤纤玉指,亭亭碧盘,一瞬间开遍天空的楼台阁角。遥想自己端坐于十里长亭中,卷着和风的温润,起湄水之滨,画青天一角。似乎嘴上还含着清香的草根,日长风静,花影闲照。流云飞扬处,似荷裙朵朵、颦眸流盼,又似月华轻歌、滢滢袅娜。忽又细雨霏霏、千里烟波;风走过,莲花自由舞蹈,放声歌唱。
老了,习惯性瞌睡,看一本书,看着看着就有了睡意。就如同此刻的你,读完《阿赫玛托娃诗选》的第十二首,睡着了。鼾声如小鹿,踢踏在诗行里。如果我把那杯咖啡递给你,并且把壁灯调得亮一点儿,你是会坚持着读完第十三首的。在那首诗里,你读出了谁的影子?
打记事起,母亲留存在我记忆里最多的画面就是这般:一人、一针、一线、一个要缝补的物件和大床的一角。坐在床角的她,低着头、垂着眸,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随着她那如在作画般的手和如画笔的针与线在空中一撇、一扬……这画面的构图既不像梵高的那般惊艳,也不像莫奈的那般协调,却用它朴素而隐忍的美,渲染了我的时光。
年轻的时候,一首苏联歌曲曾深深地打动过我,歌名叫《小路》。几十年过去了,那歌词我还清楚地记得:“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往迷雾的远方。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
若把慈溪比作一件美丽的衣裳,把山河、草木、亭台、楼宇比作衣服上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图案,杨梅就是这诸多图案中最与众不同的一块。有了它,慈溪的山水便可增色许多;没了它,慈溪的风物则将失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