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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里,篱笆旁边一株柳,是春煦里的好温柔。篱笆柳上,最宜燕剪花,春燕从畦边的荠菜花上匆匆掠过,蒲公英花也笑灿了脸。邻居的阿伯修了一道绿篱,院落里植几株垂柳,恰是迎春花开时节,一朵朵鲜嫩似梦,如同孩童轻声慢语地说笑着,阿伯脚下的土地软软湿湿的,他像站在棉花云朵里似的。
我们家的木屋坐东朝西,屋前屋后都是田野,离山远,离溪也远。每到夏天的午后,火热的太阳毫无遮拦地斜射着木屋板壁,木屋成了一个蒸笼,娘说,晒得没处躲。爹便在木屋前的土坪里栽了棵梨树。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每当听到著名女歌唱家才旦卓玛演唱的这首歌曲,我总是心潮澎湃,倍感温暖,脑海里涌现出一幅幅我在党的关怀下一步步成长的画面。
当温暖的春风唤醒李节里的桃红柳新,三月带着花香的气息踏步而来。故乡竹溪又到了一年一度采茶的季节,经过一个漫长冬季的蛰伏,在高山负离子的沐浴下,3月,竹溪的茶在天地宁静中悄悄的冒出了新。
春天的“春”,在我老家是被念作“冲”的。与《山海情》里的麦苗一样,老师一遍遍地教:“春,春,春天的春。”可我仍顽固地念:“冲,冲,冲天的冲。”最后,连老师也被我带跑了,欢笑着、蹦跳着,“冲”向春天里。
一座开封城,半部文明史。如今的开封地下,埋葬着曾经绚烂的北宋王朝,《清明上河图》的生动景致,码头上人来人往,虹桥上挤挤攘攘,汴京城中热闹的市井春光,已然随着黄河水的泥沙被淹没在数米深的地下。
与诸多在枝头招摇的果蔬不同,“根茎菜”就显得低调含蓄多了,堪称食材界的“隐者”。它们深居地下,最接地气,从耕种到收获,汲取土地营养、日月精华,在泥土中潜滋暗长,经历了怎样的自然嬗变,不得而知,任凭想象。
鸟,是黄陂湖春的使者。而有了一群东方白鹳,黄陂湖的春来得要早一些。因为,白鹳在黄陂湖栖息的日子不会太长,三月前便要北迁。即使这里草茂盛,水丰盈,鱼虾、蚌蟹多而肥,但它们也是要回到自己的故乡。
晚饭后出门散步是一天中最难得的时光。一抬眼就看见人家院墙上爬满了扁豆藤。那浓都苍翠的心形叶片连同紫色的花儿在风中招展,好活泼的模样。一家子出门散步,我享受着这份走走停停的自在、随意。
在春天之前,草木都是僵硬的。春风解开了它们的穴道,千树万树梨花,纷纷扬扬,撒了欢儿地四散开去。杏花与桃花不甘落后,商量好了一般,纷纷炸开,在人间进行一场芬芳的接力。油菜花从来不拖泥带水,也是说开就开,一口气翻过一道一道坎儿。从村口一直跑到山顶,这一大片金黄,像黄昏翻出的一封旧情书,把夜烧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