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艺术作品来说,格调高,气息才能好。二者总的来说是一回事,但仍然有点区别。比如在大城市中和在崇山峻岭之中,气息是不同的,很难说哪个格调高。绘画作品的格调主要表现在用笔用墨上,笔墨好,但构图、意境不高,气息也受影响。
30多年过去了,李世南的大名一直在画坛高隆,他再一次回到西安,两人相见,我已老了,他更老了,而那准备出版的画集样稿放在身旁,厚厚的四大册,就想,在这个时代,上天要成就一个大画家,也是必将让他在生活上、身体上、精神上经历巨大的折磨和痛苦,而不正是在这种折磨和痛苦中,他才能深悟天地之广大、造化之神奇、人生之沧桑、生命之无常,又将此全部倾注于他的作品中吗?
王原祁以黄子久(大痴)为专师,五十年来专学子久,也专传子久。而且他还认为其他的为“时流杂派,伪种流传”,这是专师一家的典型。不但专师一家,还排斥其他各家。实际上王原祁是以学黄大痴为基础,学黄大痴多,其他各家,凡属正统一路的,他并非绝对不学,但仍以黄大痴法去表现。他也学倪云林,只用他的构图,用笔方法仍是黄大痴的。
书法学又是一门亟待整理的学科,由于历史上书法理论的丰富积累,我们的责任在于使之体系化、条理化、科学化,在这方面,还要做很多研究性的工作。
继承与创新,我以为本来是没有矛盾的,只是对于继承的理解有偏、学习方法有偏,于是产生了矛盾。
现代艺术则注重视觉的冲击力,讲究形式上的出奇、外露(显露形式上的美感和特异之处)。
田黎明的画和人之间,有一种天然而明确的对应性。他的画是漂浮的雾气,我透过雾气看到田黎明。
艺术作品,就是制造出来的。由此,艺术作品不属于自然,但是真实的。艺术作品中的内容又可以是不真实的,不真实内容的艺术作品却是真实的艺术作品。
中国书法是中华文化的独特表现艺术,是最具东方哲学意味的艺术,被誉为:无言的诗,无形的舞,无图的画,无声的乐。
艺术创作者必须充分自由才能创作出优秀作品,绝不能受任何约束。
写意受到中国画界的关注,作为一种思潮性倾向,已经很晚,起源于20世纪90年代末。
艺术创作和艺术史是两个不同的学科,只有一点是相同的,即对艺术作品的判断力,但不是鉴赏力,因为艺术创作是直接意识,而艺术批评、艺术史是哲学意识。
田黎明的画之所以得到大家的好评,是因为他的画有自己的创意。
敢于肯定,既是一个人才识、见解的表现,也是一个人果断自信的行为,更是成功的重要因素。
文有文脉,画有画脉。但文脉对于一个国家尤其是发达国家来说是灵魂,是国家精神的集中体现,画不是。
伴随着20世纪通俗大众艺术的兴起和独盛,中国精英艺术失落了。精英艺术乃至精英文化的失落使中国文化艺术在将近半个世纪的漫长时期里走入低谷,丧失活力和创造力。
晁海在当代中国画坛是非常特立独行的人物,他的创作具有独特的风格面貌。
时至今日,没有传统的文化,都是浅薄的文化。
知道了笔墨要表现什么,更如知道律诗的格律是一定的,只要是律诗都必须遵守,不能出一格。但诗的内容不同,千诗万诗都不会相同。唐诗、宋诗、元诗又都不相同,诗还是在发展。
当西方艺术终结时,中国艺术仍然会自然地发展,永无终结。中国画家也必须了解自己的传统和“曾经睥睨世界的伟大的地方”才行。要自信,不能自卑,而且必须知道我们的艺术值得自信。
中国美术的现代化问题,应该从认识上理清一些重要的学理问题和美术观念与概念,尤其避免继续落入西方有意或无意设置的理论陷阱,摆脱那种依赖西方理论和西方艺术架构的尴尬局面,摆脱那种半通不通的西式思维。纠正因西方式美术理论陷阱对中国美术发展造成的混乱,回到我们成熟而完整的中国美术体系之中,推动实现中国美术的现代化。
李世南所有成熟的艺术作品,不在乎历史的框定,不在乎政治的定性,不在乎道德的裁断,也不在乎各种学术逻辑和表现规程,他只敏感于特定人物的生命状态,并为这种生命状态寻找直觉表达的角度。
中国传统艺术理论一直居世界艺术潮流之先,也一直引领着世界艺术的发展。西方现代绘画和理论都是受了中国画和理论的影响才有改变的。
在中国艺术的发展与创新中,包括学习与借鉴西方艺术,应以我为主,适当吸收,不伤国体,遵从民族艺术的发展脉络与规律,在继承中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