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八路军总体的伙食水平不高,多以杂粮为主。当然,条件好时,八路军的餐桌上也有肉菜。然而,每当八路军吃肉时,便是鬼子最恐慌的时刻,这是怎么回事?
主食以杂粮为主
抗战初期,八路军的主食以黑豆、小米、高粱米、玉米为主,副食或有或无,有也是以野菜为主。据晋察冀军区供给部部长赵镕回忆:“有一段时间部队吃黑豆、吃野菜,连食盐都没有……由于黑豆不好下咽、不好消化,部队后勤工作人员就想方设法把黑豆做成豆腐、生豆芽、煮豆粥,再配上野菜吃,并设法到敌占区采购食盐,同时发动群众制小盐。”
在黑豆都不能保障时,部队普遍以菜代粮,再掺些谷糠、豆饼、玉米面等做成饼子或团子,这就是当时八路军经常吃到的主要食品。没有菜吃,就到山上挖野菜、采树叶。如果打到野猪、野鸡,就可以打一次丰盛的“牙祭”。
八路军第115师教导第3旅政委曾思玉回忆道:“在抗日战争时期,部队的生活的确艰苦。部队常常用咸菜甚至盐水下饭,餐餐吃高粱面窝窝头,诨名叫‘钢盔’,不仅黑,而且难以下咽,有时煮黄豆和黑豆吃,弄得肚胀拉稀。至于野菜树叶充饥那是常事。”
八路军第120师供给部副部长范子瑜在《忆八路军第一二〇师的后勤工作》中提到:“部队的粮食定量是1斤半,实际上吃不到1斤半。有的只有吃黑豆,用黑豆磨面糊糊喝。黑豆本身营养少,吃了消化不良。吃的菜也是黑豆做的,豆芽、豆腐,油水很少。那时人的面目,二三十岁的人看上去像四五十岁。”
八路军伙食困难的情况,除有根据地条件艰苦、日军“扫荡”“清乡”的原因外,也与国民党军的反共政策有关。贺龙在一次晋绥军区会议上的总结报告(一九四七年九月)中提到:“一九三九年,阎锡山公开提出‘饿死八路军,困死八路军,赶走八路军’。”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1941年至1942年,由于日军的疯狂“扫荡”和国民党军的包围封锁,抗日根据地处于极端困难时期。毛泽东同志在《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中写道:“最大的一次困难,是一九四〇年及一九四一年,两次反共摩擦,都在这一时期。我们曾经弄到几乎没有衣穿,没有油吃,没有纸,没有菜,战士没有鞋袜,工作人员在冬天没有被窝。”部队生活极其艰苦,许多部队断了粮饷供应,一天两餐,有时一天一餐,有时靠黑豆渣子、地瓜秧充饥。面对这样严峻的形势,党中央号召边区军民更加努力地开展生产运动。
据八路军第115师教导第2旅4团政委吴岱回忆:“为了粉碎日军和国民党顽固派军队扼杀抗日力量的罪恶企图,减轻人民负担,坚持抗战,我们积极响应党中央的号召,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为了提高生产效益,团里还专门成立了150多人的生产队,仅1942年春秋两季就收获蔬菜2万多公斤、高粱6539公斤,收的大白菜够全团吃4个月。生产队还自建了作坊,把花生、黄豆榨成油,除用来改善部队生活外,还支援地方政府。”
八路军总部炮兵团过节时,全团各连把做好的饭菜都端到大操场上组织评比,看谁做的饭最好、菜最香,是否达到了要求。团首长一个连一个连地检查,有夸奖,也有批评,促进了部队生活的改善。
当时,作为大生产运动模范的八路军第359旅,随着生产发展,生活不断得到改善。1942年前,部队每天只能吃两餐,还是掺着南瓜、山药、蔬菜、小米的杂粮饭;1943年起改为3餐,副食由每人每天5钱油、5钱盐、1碗菜都难以达到,提高到6钱油、6钱盐、2菜1汤,每月猪肉4.5斤,还有其他禽畜肉食,逢年过节时饭菜更丰盛。
为保障抗日部队连续流动作战时有干粮吃,八路军野战供给部粮秣处根据彭德怀的指示,用半年时间在山西省西崖底村附近的山沟里建成干粮厂,有职工30多人,分磨面、制糖、烤饼3个组。经过多次试验,成功用土法制成发面饼,烤干后切成小方块,形似饼干。这是我军历史上第一次尝试生产军用干粮。同年冬季的反“扫荡”斗争中,工厂人员进行了疏散,并对设备进行了掩蔽。至1942年5月,工厂恢复生产,每月产饼干1万斤左右,供给部队和军工单位。由于军用干粮食用方便,颇受部队欢迎,供不应求。
鬼子最怕八路军会餐吃肉
“练兵生产真紧张,下了课堂上操场,马上马下人人忙;油房粉房豆腐房,大肉块子白菜汤,稀饭米汤和豆浆;人强马壮士气旺,誓把鬼子消灭光。”这是当年八路军第129师骑兵团流传的一首歌谣。八路军生活条件十分艰苦,为了提高战士们训练的积极性,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八路军还是可以吃到肉的。
据曾思玉回忆,不少干部将平时的伙食费节约下来,由司务长保管,到过年过节或打仗前,买猪、买羊和战士一起会餐。尤其在打仗前,有条件的部队都要组织会餐,几乎成为规律,这使得日伪军将八路军会餐视作“不祥之兆”,甚至作为分析我军行动的主要依据。一次,曾思玉和其他干部到部队去,战士们对他们说:“首长,什么时候打仗,我们想吃肉了。”他们回答道:“你们认真练好杀敌本领,仗有你们打的,吃肉不成问题。”打了胜仗后,民主政府、抗日群众团体就发动群众慰问八路军人民子弟兵,送猪、羊、鸡和蔬菜等给部队改善生活。
军队打胜仗,人民是靠山。著名的《拥军秧歌》唱道:“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送给那英勇的八路军。”这就是当时人民群众慰问八路军的真实写照。
整个抗战期间八路军的生活和装备水平,用“小米加步枪”来形容再生动形象不过了。然而,八路军就是靠着“小米加步枪”,靠着坚强的意志与信念,与日军顽强斗争,坚持到抗战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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