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制造是以基因工程、合成生物学为基础,利用生物组织或生物体进行物质加工,生产相关产品的先进工业模式。随着生物技术的不断突破,生物制造有望应用于采矿、冶金、电子信息和环保等领域。如何积极打造生物制造等新增长引擎值得关注。
生物制造潜力巨大。“生物+”技术创新催生了许多新产品,如重组蛋白药物、生物航空煤油和生物降解塑料。生物制造涉及复杂的生物系统和生物反应过程,技术难度高且研发周期长。这就要求生物制造以原创性、颠覆性创新为突破口,培育新动能。例如,随着合成生物学技术创新,近年来我国已经构建智能设计、酶工程、基因工程等8个核心技术平台,开发出西格列汀关键中间体的专利生产技术,推进了该重磅药物的国产化进程。
在技术发展与市场需求的耦合驱动下,生物制造可以拓展产学研开放联合和上下游业态重组。我国在生物制造领域拥有完备的产业链条,包括DNA测序、基因合成和编辑等上游技术赋能企业以及创新药、精细化学品、生物能源等下游应用企业。生物制造业态模式创新能够让科技成果转化跑出“加速度”。根据《中国合成生物产业白皮书2024》,2028年全球合成生物市场规模预计达到近500亿美元。美国和欧盟高度重视生物制造研发和业态创新,启动了“生命铸造厂”和“微生物细胞工厂”等计划,许多跨国公司也在打造具有竞争力的研发平台和核心菌种,试图解决大量未被满足的临床需求。我国需充分利用不同地区发展基础和资源禀赋,合理配置生物制造的创新资源,实现不同功能和空间的优势互补。
生物制造助力新质生产力,既需要政府超前规划引导和科学政策支持,也需要市场机制调节和微观主体内生创新。一方面,用好政府“有形之手”,增强产业、监管、医保政策的协同性。用产业政策引导和支持生物制造,探索适合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组织方式,通过产品串联各类生物制造创新平台,打通基础研究、应用研究、成果转化等环节。用监管政策确保产品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用医保政策调节生物制造产品在医疗市场上的供需。另一方面,用好市场“无形之手”,建立高标准市场体系,创新生物制造生产要素配置方式,探索设立专项生物制造产业发展基金,让各类优质生产要素顺畅流动。
还应推进生物制造人才机制创新。新质生产力是人类生产力发展的一次跃升,内含劳动者、生产资料和劳动对象三大要素的全面提升。在生物制造产业,已经出现不同于传统的新就业模式,对此须畅通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环,完善生物制造人才的培养、引进、使用和合理流动的工作机制。特别是要优化高校生物制造学科设置和人才培养模式,为满足多样化、个性化的市场需求提供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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