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乡村不仅是经济发展要求,也是“三农”发展的共同诉求。要从生产发力,把智慧农业作为主攻方向。能形成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创新未必一味高大上,关键要管用,与乡村振兴的实际需要相结合,让农民分享数字红利。
乡村的未来,可以用“数字”来定义。近日,中央网信办等六部门联合发布《数字乡村建设指南2.0》,中央网信办等四部门联合印发《2024年数字乡村发展工作要点》。上述文件提出,到2024年底,农村宽带接入用户数超过2亿,农产品电商网络零售额突破6300亿元。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数字乡村值得期待。
数字乡村是乡村振兴的战略方向,也是建设农业强国的必由之路。2019年印发的《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对数字乡村建设作出系统安排。目前,数字乡村仍处在建设初期,发展模式仍需探索,内生动力仍需加强。相较于城市和工业领域,数字乡村起步晚、困难多,面临资源统筹不足、基础设施薄弱、区域差异明显等难题,导致数字技术难以深度融入乡村产业,农业农村数据整合共享不足。
媒体上不乏对数字乡村的报道,前沿的如无人农场、算法种植、虫脸识别等。不过,不要误以为这就是乡村的全貌。在现实中,既能看到传感器自动控制、机器人自动采收的场景,也能看到部分地区仍然采用传统生产方式,果蔬种植依然很大程度依赖人工的情况。手机成为新农具、数据成为新农资需要一个过程。面对国际农业竞争和消费者的更高要求,要进一步挖掘乡村振兴的信息化潜力。
建设数字中国,数字乡村不可或缺,不能成为短板。传统观点认为,农业是低成长性产业,随着经济发展,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将逐年下降。现实是,一方面,城乡之间的数字鸿沟依然存在,农业处在价值链中低端的局面没有根本改变。另一方面,数字技术的普惠效应和技术创新的扩散效应前所未有,农业农村发展进入数字驱动的新节点。
数字乡村不仅是一个经济发展要求,也是“三农”发展的共同诉求,要处理好整体和重点的关系。数字乡村包罗广泛,包括信息基础设施、农业全产业链、乡村建设治理等方面。重点是产业,要从生产发力,把智慧农业作为主攻方向,推进农业各领域各环节数字化。要把握不同场景下政府和市场的关系,让产业发展更智慧,建设治理更有效。产业发展,要让新型主体能参与,让普通农民能获益,确保数字投入建得起、用得上;建设治理,更多要靠政府更好下沉数字资源,补上农村公共服务和民生短板。
数字乡村是座富矿,要富矿富采,处理好快与慢的关系。乡村本身是个慢变量,但数字技术是个快变量。建设数字乡村,既要顺应信息时代的要求,又要克服急于求成的思想。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数字技术对乡村消费的影响快,对产业的影响慢,对治理的影响居中。浙江建设全国首个数字乡村引领区,提出力争到2027年建成数字农业工厂1000家、未来农场100家。我国乡村众多,经济水平、资源禀赋差异明显,各地要根据发展基础、区位条件,探索适宜模式,合理把握节奏。
数字乡村不是智慧城市的复制版,要处理好一般和特殊的关系。工业文明与农业文明相互碰撞,对乡村产生深刻影响。当前,不同乡村之间、不同农民之间的数字鸿沟丝毫不亚于城乡之间。建设数字乡村,不仅要遵循数字化的一般规律,还要接农业农村的地气。参与的企业要摆正心态,不仅要把消费品卖给农民,更要帮助农民智慧化生产并把农产品卖出去。能形成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创新未必一味高大上,关键要管用,要与乡村振兴的实际需要相结合,让农民分享数字红利。
惟变所出,万变不从。数字技术正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农民的生产生活方式,勾勒出农业农村的未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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