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看青木川

青木川古镇新街。 黎德华摄（人民图片）

去青木川看看的念头，是读过叶广苓同名小说《青木川》后产生的，因为小说中的原型，就是发生在青木川的人和事。

从汉中经勉县、略阳，我们一家人乘车前往青木川。公路在山间穿行，路面狭窄崎岖，仅容两车过往。车一直跑不起来，用了3个多小时才到达青木川。叶广苓来此采风时，写下“车陷泥坑”“一行人被迫在大石头间步行”，看来也就“不足为怪”了。

青木川位于陕西省汉中市宁强县，陕、甘、川交界处，是个“一脚踏三市”“鸡鸣闻三省”、充满故事和传奇色彩的隐世古镇。

到宾馆安顿好，我就迫不及待地出门了。站在金溪河北岸，只见河水蜿蜒，穿青木川古镇而过。两岸建筑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散发着悠悠古韵。古桥横跨，古建相连，似一幅灵动的《清明上河图》。

第二天上午，我们跨过金溪河来到南岸。不同于北岸的仿古建筑，这是一条始建于明代的老街。街道蜿蜒八九百米，好似一条卧龙，故而叫“回龙场”，至今还保存着古朴的模样。两侧的老房子都被商铺占据，出售核桃馍、山药片、油炸小鱼等食品。向老街深处走去，会看到有小儿打闹嬉戏，老太婆膝置箩筐，不紧不慢地挑拣青菜。一猫一狗蜷缩门边，显出百般无聊的样子。一户村民从山上采来野果、野菜摆在门口出售，果菜碧绿鲜活……可惜，我们这些远路游客不能把这些“新鲜”带回家去。

老街一个屋顶上，几块砖夹着一个“电视锅”，屋檐下挂着“鸡鸣三省”“回龙场街”的彩旗，有些褪色，反倒和古街融为一体。步入一座院落，是一个制酒作坊，可供人参观，还设有小卖部，出售几种“土酒”。褐瓷光釉的陶坛外罩竹编，包装朴素可人。我买了一坛一斤装的包谷酒，算做青木川之行的一份纪念。

距古镇不到一里的魏家坝，有一处新老两院组成的“魏家大院”，它是当年青木川的“豪宅”，原先的主人名叫魏辅唐。“魏家大院”里有一辆美制“福特”轿车，这是魏辅唐的专车。上世纪40年代，青木川没有通往外地的公路，这辆轿车就被拆卸成零部件，运到青木川，再重新组装。魏家老宅和福特轿车，如今还保持着原有的模样，时代的车轮却已滚滚向前。

老街向南的一道小巷里有一座建筑，墙上书写着“辅仁中学”几个大字，它是魏辅唐当年兴办教育的历史见证。可惜，此处大门紧闭，我没有看到里面的建筑和景物。

青木川古镇的美食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陕西凉皮、豆腐干、热凉粉、核桃馍等都值得品尝。用藿香叶挂上面糊制成的油炸藿香叶，是夏天清凉解暑的食品，独具特色。黑猪腊肉也属当地名产。我买了几斤核桃馍，当作伴手礼赠送朋友。

夜幕降临，整个青木川古镇沉浸在夜色之中，给人无限回味。灯光和建筑倒映在河中，摇曳闪烁。行人穿行街巷，犹如行走在天上街市……

次日早晨，我们乘车驶上通往陇南的高速公路。再见，古色古香的古镇。再见，神奇的青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