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连天射白鹿”——“飞雪”,便是《飞狐外传》和《雪山飞狐》。与《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鹿鼎记》等作品相比,“飞雪”的热度始终不高,但几十年来也有过一些影视化尝试。这些版本大多把“飞雪”两部合拍,而最近播出的《飞狐外传》则更专注于一本书的内容,也更细腻地呈现了胡斐这一角色的成长。更难能可贵的是,此次《飞狐外传》的影视化称得上一次可喜的尝试:人物群像刻画有度,江湖氛围感渲染得当,同时也多了几分落地感和侠义心。
“武”显质感,奠定基础
近年来,武侠剧屡遭诟病。其中最大的问题,便是打戏没做出来——要么“隔山打牛”,交手全靠特效支撑;要么慢动作无逻辑叠加,既无美感、也无实感。《飞狐外传》虽说也不曾达到“通过怎么打展现角色性格”这一标准,但打戏的美感和实感还是做足了。打戏虚实有当,快慢节奏相间,塑造出了相当有力的高下对抗和心理场域,视觉上也令人愉悦,确实能称得上是近年来武侠中“武”做得较为上乘的一部作品。
“人”为基石,构筑江湖
武侠与江湖,二者密不可分。刀光剑影、快意恩仇是江湖,柴米油盐、利来利往也是江湖。而这“江湖”之中,最重要的元素即是“人”。只有“人”好看了,“江湖”才好看。“江湖”好看了,“武侠”方有味道。
不为名利所动,不被误解所扰,一以贯之地默默探寻真相的苗人凤,很有些古朴的伦理道德感在身上。而这古朴的伦理道德感,正是“侠”之所在。除此之外,还有为人磊落武艺高强的胡一刀夫妇;一心为丈夫复仇,手段凌厉的商老太;恩怨分明却清高孤傲的袁紫衣;聪明过人、对胡斐一往情深的程灵素 ……他们有善有恶,这样多面的“人”,是好看的,也让观众更能获得沉浸感和代入感。
“义”随成长,成就主角
“成长”是金庸作品的一贯基调,《飞狐外传》也不例外。在胡斐自小便时时铭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一道理,“大侠”风范初显。后来胡斐习得胡家刀谱,一路行侠仗义,也在种种经历后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和善恶观,更加有的放矢地施展武艺与智慧。在胡斐的成长中,他从普通人身上学到的侠义,可能丝毫不比在武林中人身上学到的少。剧中不少情节与此着墨,武侠也由此被拉回到地面,有了烟火气与亲近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超凡者对决,而是在百姓间、屋檐下、巷道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人性碰撞与守护。
经过几十年发展,武侠剧的风格不断变化:从重武打,到重趣味、美感,再到重情感,每次变化、种种尝试,都不断带来更新鲜的观剧体验。诚然,《飞狐外传》仍有一些问题,比如有些情节仍然略显拖沓,有些改编略欠妥当……但瑕不掩瑜,《飞狐外传》仍是一次有益尝试。期待有更多作品能够挖掘出武侠新的内核,或是创新出更为独特、为大家所认可的风格,让武侠剧拥抱更多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