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人物画的整体来说,我们所需要的笔墨不是拿来卖弄,而是为塑造动人的艺术形象服务的。
画了几十年的画,概而言之,‘形’‘神’而已。”
——刘国辉
虽然,大型的展览上,很少再觅得刘国辉的踪迹。公开的一些场合,也鲜少他的踪影。
名和利,对渐臻晚境的刘国辉而言,岁月早已让他轻轻放下。
他有一个公众号上的作品集自命为《向晚》。“再美妙的戏剧,也有落幕的时刻,落座做个看客,有了别一样的自在……”
但今天的刘国辉,对艺术的执着从未放下。
刘国辉的造型能力超然卓著。在他的笔下,不同的人物都有不同的表现方法与艺术效果。
他曾直言“对于造型研究的退化正是传统绘画的失落,无疑这是人物画致命的内伤。在人物画中,能‘似’又能‘不似’的大致是下过功夫的美术工作者。如果只能‘不似’而不能‘似’的,就只有两种可能了:‘大师’或是‘骗子’。”虽听起来不甚顺耳却是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当代著名美术史学家和美术评论家、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主任薛永年曾高度评价刘国辉作品的艺术价值,一是立意高,即使是小品也有着真切的感动和思考;二是对源于西方的写实手段进行中国式的改造和升华,以形似求不似之似,寓丰富于简练,寓复杂于单纯;三是摆脱笔墨中心论的误导,以造型带动笔墨的新变,在控制中有潇洒,在飞动中有严谨,真正实现了“笔墨随当代”。这也代表了当今画坛、艺术评论界对刘国辉绘画艺术的普遍看法。
近些年来,刘国辉佳作频出,其中《马克思与恩格斯》、《黄宾虹》、《梅花欢喜漫天雪》、《宗师》等无疑是其中最值得品读和激赏的。毫不夸张地说,这些作品展示了中国水墨人物画的当代高度而留存在人们的记忆中。
《宗师》是刘国辉近作中的重要作品,得到业界很高评价。当然,不是因为作品的体量和多人物的群像。画作以多变的笔墨技巧,刻画了各具风采的四位前辈画家,看似随意却有序地依次站立在历史的时空中。这里不仅传递了高超艺术表现力的审美价值,同时展现的是作者对近代美术史发展路径的解读,在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论争中的选择,体现了一位有担当的画家的艺术思考。作品一经展出,就引来围观,即为《美术》杂志选用。
如今已是中国美院教授、国画系副主任的盛天晔提起先生无比崇敬:“到他这个年龄,还在研究造型的控制,真的太难得了。他还一直不停地在往前走。去年5月,首届‘太湖之春’全国当代现实题材水墨人物画名家学术邀请展开幕。刘老师带去了两张4尺整张,其中一张是《马克思与恩格斯》。这种题材国画很难表现,但刘老师塑造得那么生动,举重若轻。为此他在家起码画了四五次,草稿无数。”
刘国辉在《梅花欢喜漫天雪》的题记中写道“画一种坚定,一往无前;画一种自信,潇洒风流”,这又何尝不是他的自我写照呢?那份浩荡的激情,对艺术真美的拥抱,那种不事张扬的自信。
那个少年早成的刘国辉,那个含辛茹苦而又意气风发的刘国辉;而今,这个依然充满生机的刘国辉!这个艺术上永不满足的刘国辉!这个仍然在高岗之上的刘国辉!
我们期待着,4年以后,高岗之上的刘国辉,呈给我们满目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