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演员牛犇——
把好日子传下去
我今年85岁,今年6月,我入党整整两年。能在这个年纪入党,我很珍惜。
我6岁就没了父母,跟着在电影厂开车的大哥生活,天天在片场里跑腿。当时剧组里有一名场记,跟我说你应该读书,还教我唱歌,“小呀么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名地下工作者。
我从小没受太多教育,拍戏的剧本就是我的课本。传承几千年的中华文化给我的烙印很深,告诉我要做一个正直的人;我在戏里受到很多教育,比如《红色娘子军》里的洪常青,为了共产主义理想投身革命。我敬佩的很多演员,比如赵丹、黄宗英、王文娟、白杨、刘琼、秦怡,都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这些我身边鲜活的例子,都在教育着我,要跟着共产党走,一辈子不放弃,时刻要求进步。
新中国成立前,吃不饱饭、流浪街头的人数不胜数。现在我们丰衣足食,共产党员不能忘了初心,要把好日子传下去。
今年,在疫情防控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也希望能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尽量在养老院里不出门。今天虽然不要求我们像革命先辈那样拿着刀、扛着枪战斗,但是好的传统依然要传承下去,要尽力为社会、为国家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
(本报记者曹玲娟采访整理)
西藏卓嘎、央宗姐妹——
守护好幸福家园
我们的家乡是全国人口最少的乡——西藏隆子县玉麦乡,这里曾经只住着我们一家人。这里也是全国人均面积最大的乡,全乡面积达3644平方公里。我们的家训是“家是玉麦,国是中国”,守护好建设好这片家园。
玉麦乡离县城直线距离40公里,但要翻过两座海拔5000多米的雪山,如果遇到极端天气或滚石滑坡阻断道路,根本无法通行。
父亲常说,“玉麦是国家的土地,我们一定要守好!”在父亲带领下,我们姐妹先后入党,放牧巡山。有一次,父亲买回红布和黄布,自己制作了国旗。父亲不仅将国旗挂在屋顶上,还带着去放牧。因为只要国旗在,家就在,我们脚下踩着故乡的土地,我们站立的地方就是中国。
如今的玉麦乡,早已从“三人乡”发展到56户191人,生活条件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玉麦有了学校、卫生院、旅游民宿,柏油路修到村里,夏季放牧点都通了电。
央宗的儿子索朗顿珠是玉麦乡第一个大学生,从西藏大学毕业后,考上了玉麦乡的公务员。守边固边,需要每一代人的努力和创新。我们一定守护好国土,建设好玉麦,做幸福家园的建设者。
(本报记者袁泉采访整理)
湖北省金银潭医院院长张定宇——
多做贡献有担当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能够不顾身患绝症、不顾家人担忧,全身心扑在抗疫工作中?因为这是我的工作,是我的责任。从小,父亲常说一句话:“在家尽孝,在外尽忠。”我的理解就是要对家庭尽责任,对社会有担当。
父亲生前对我要求很高,希望我能够通过知识改变命运、回报社会。我在读大学时就立志,要用医学知识帮助更多人,在奋斗和奉献中实现人生价值。这种理想抱负让我满怀激情,冲进一个又一个救死扶伤的战场。
我曾作为最年轻的队员随中国医疗队援助阿尔及利亚,也曾带领湖北省第三医疗队赴四川参与抗震救灾、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赴巴基斯坦开展人道主义援助,今年,我又投入抗疫工作。家人虽然担心我,但每次都全力支持,他们觉得我是一名共产党员,是一名医生,如此作为理所当然。
我家有一个共识,要时时审视自己的德能才学,时时保持一颗谦虚谨慎的心,多做贡献少索取。优良家风在疫情防控期间尤显重要,是很多家庭渡过难关的精神支撑。在抗疫最紧张的时候,和千千万万个家庭一样,我们一家人相互扶持度过了最为艰难的时光。
(本报记者程远州采访整理)
小提琴演奏家吕思清——
父亲的自律影响着我
自律是我家的家风。我父亲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我小时候学琴,乐谱非常少,非音乐科班出身的父亲就自己动手抄谱子、刻谱子。他每天凌晨4点起床,将上班前、午休和下班后的时间都用来抄写乐谱,常常抄到深夜。无论工作多么辛苦、事情多么繁杂,每天抄写乐谱都是父亲雷打不动的安排。
那时家里只有一盏台灯,父亲和我总是一起坐在灯下,我练习拉琴,他抄写乐谱。每日抄写乐谱,他坚持了三四十年,直到去世前几年仍不停笔。他抄的谱子就像打印的一样工整,可以直接印刷。
父亲的自律深深影响着我。我17岁时到意大利参加比赛,由于种种原因,经过30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下飞机后,忍着困倦和疲惫,我依然练琴两三个小时。现在即便工作繁忙,我每天也会固定留出几个小时来练琴,如果一两天不练,手就会僵硬。
我认为人应该对自己有要求、有约束,否则就容易受到诱惑的干扰。我父亲一生严于律己、从不懈怠、以身作则,让我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孩子成长的第一环境就是家庭,如果家庭拥有良好的家风,对孩子进行良好的教育和培养,孩子长大了,也会用这样的行为准则去影响身边的人,从而影响社会。
(本报记者曹雪盟采访整理)
援助湖北医疗队队员杜富佳——
凡事只管努力做
我的父母都是农民,在他们朴素的认知与行为里,蕴藏着为人做事的道理,为我们打下了一辈子的人生底色。
父母是热心肠的人,村里乡亲有什么需要,只要能帮得上的,都会出一份力,尽一份心。妈妈说,人生是条河,深浅都得过。这次疫情发生后,我想都没想就说要去武汉,我觉得作为护士,这个时候需要我,我该去。
在武汉抗疫的时候,妈妈很少给我打电话。我知道,妈妈是怕给我压力,把紧张、牵挂、担心都放在了心里。父母对我们的爱很浓烈,但有时候却显得似乎特别“狠心”。哥哥杜富国刚负伤那会儿,有很多人关心关注他,但很多“好心”都被爸爸拒绝了。他说,英雄也要回归平凡生活,要给哥哥大爱,而不是溺爱。
以前,我家所在的贵州山区经济落后。我很幸运,有开明的父母支持我上学。在中考不理想的情况下,爸妈到处了解还有哪些可以继续学习的方式,最后他们和哥哥陪我参加了遵义医药高等专科学校的招考,这才有了今天的我。虽然我的父母文化水平不高,但他们知道读书和学习的重要性。他们常常对我们说,凡事只管努力去做,其他的不要想太多,“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倪光辉、罗杨采访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