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文化是军事文化范畴中最核心、最典型、最丰富的文化主脉。研究重视战争文化,是提升国家战争实力和战争意志、有效应对战争风险的强大智力支持和精神动力。
战争文化内涵丰富。“以武为植,以文为种”——战争文化是军队作战的“软实力”。战争文化主要包括战争认知、战争情感、战争态度、战争价值观、战争方法论等精神成果。战争文化作为一种“软实力”,是军队建设“一体化”的重要内容,是部队打仗“硬实力”的重要支撑,是战场御敌的重要保证。《尉缭子·兵令上》记载:“兵者,以武为植,以文为种。武为表,文为里。能审此二者,知胜败矣。”尉缭子认为,政治文化主要用于“视利害,辨安危”,武力对抗主要用于“御强敌,力攻守”,主张先文后武、文武兼备,彰显了战争文化在知战、研战、胜战中的重要地位。
战争文化功能多样。战争文化创造于人,又作用于人,并直接服务于人主导下的战争行为,具有引领、育人、激励、规范、对抗等多种功能。引领功能是指战争文化能够主导官兵的政治思想、意识形态、战争观念,重点解决“听谁指挥”“为何而战”等根本性方向性问题。育人功能是指战争文化能够塑造官兵的作战素养、战斗品格、行为取向,主要解决“打什么仗”“怎么打仗”等核心能力问题。激励功能是指战争文化能够激发官兵的爱国热情、民族精神、打仗思想、血性担当,主要解决“为谁而战”“如何应战”等战斗精神问题。规范功能是指战争文化能使官兵自觉地规范、评价、调适、监督自己或他人的思想与行为,主要解决“有何倡导”“如何调适”等战场管控问题。对抗功能是指战争文化有助于在文化渗透、认知较量领域的进攻与防御,力求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少战而屈人之兵”的战争目的。
战争文化特征鲜明。战争文化是人类文化与战争实践互动的产物,具有民族性、时代性、社会性等鲜明特征。不同民族的战争文化特质各异。中华民族的战争文化受农耕文明、儒家思想的深刻影响,具有柔武、尚和、防御的文化传统,一直传承积极防御的战争文化内核。而西方长期受“社会达尔文主义”思想影响,惯于用“丛林法则”为暴力与战争建立美学范式。各个时代的战争文化渐次演变。从冷兵器、热兵器时代到机械化、信息化、智能化战争时代,战争理论不断变革,制胜机理不断变更,基于信息化和智能化的联合作战文化已经成为当前战争文化主题。当然,战争文化不只是军队的专属文化,只有通过社会大众的共同努力,才能更好地创造与发展,形成培育战争文化的整体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