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家都在提“乡愁”,城市人想要找回自我定义中的“乡村田园”,但事实上一些村落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也难以承受这份满载期待的“乡愁”。随着城镇化的快速推进,“三农”短板日益凸显,一些地方就出现了产业“空心化”、农户“空巢化”、人口“老龄化”等问题。时代把做好乡村振兴这道考题,郑重地摆在了我们面前。
有这样一组数据:长江黄河流域的902个乡镇,6年间减少了近4000个村落,平均每天消亡1.6个。在这些消失了的和即将消失的村落中,有些是具有历史风貌的传统村落。如江浙传统村落花桥村,明清建筑连片成群,然而古宅却没人居住,蜘蛛网遍布。
乡村缺少人气,自然难以振兴。“人”是一个村落赖以存在的基础和灵魂,而能留住这个“灵魂”的无疑是产业。党的十九大提出“产业兴旺”,要拓宽增收渠道,这意味着传统的乡村产业并不是乡村产业发展的唯一出路,深度挖掘村落独有的价值,发展多种产业,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实力”留住年轻人,振兴乡村。而其关键还是要立足形成自身的特色产业,避免村落同质化。
有些村落的产业是依托原有传统农业基础之上的,但它们的不同在于“互联网+一村一品”。比如安徽休宁的岭脚村和石屋坑村,它们打出了“高山冷水鱼”的牌子,将明清时就有的老产业连接了互联网、品牌观念,实现了线上线下的销售。安徽歙县卖花渔村则通过定期举行赏花节,让“中国徽派盆景第一村”的头衔实至名归,很多年轻人也回村利用网络进行盆景销售,年销量达30余万元。
同样,乡村产业发展也可以发展与众不同的乡村旅游业。安徽绩溪家朋乡下辖村落旅游主打“油菜花梯田”“摄影小镇”和“祠堂牌坊文化”,至少对于皖南周边的省份来说,这一景观值得人们去看看。
此外,较为新鲜的一种乡村产业便是文化研学,这个文化点可以是村落自身就有的,亦可以是“移花接木”而来的。比如,江西景德镇进坑村就是通过陶瓷大学的老师黄薇带动了乡村发展,她租村民房子建立了“东郊学堂”,以村落遗存的古窑遗址价值挖掘开始,恢复了传统水碓、运瓷石道、寻找酒文化和陶瓷文化的融合点,形成了村落陶瓷的旅行线路,带动了村民的增收和致富。
村落产业兴旺,没有始终如一的模板,而应该有“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宽容,避免东施效颦,关键在于形成专属于村落自己的特色产业,重要的是能结合自身历史文化形成“卖点”,但这所有的起点和终点必然是“原生态的村落”和“村落中的人”。也许彼时,乡村人气才能聚起来。